長安吶!」
長孫無忌只是隨口貶低一下詩賦文章,但心中卻也是這般想的,只是往日不可能會說出來。
「隨後賈平安率先離去,晚些在城南大肆宣揚舅舅的這番話。」
武媚茫然,她如今涉及政事不是太多,所以對科舉這一塊也瞭解不多,更不知道賈平安那些學生都是人渣,考科舉就是白費勁。
李治莞爾道:「科舉首重詩和文章,他的那些學生都考不上科舉。」
武媚恍然大悟,捂額道:「他竟然如此?」
小老弟竟然忽悠了長孫無忌一把,順帶也坑了他一把。這一把坑的長孫無忌無話可說,還得說他賈平安說得好。
這手段……
李治的眼中閃爍著熟悉的光芒。
就是這個味。
忽悠死人不償命。
「關鍵是……」
下面的話李治沒說,但武媚卻知道了。
等他走後,武媚突然捧著大肚子笑了起來,前仰後合的。
「昭儀小心些。」
張天下看的有些膽戰心驚,就擔心孩子出事。
武媚喘息道:「這陣子就這個訊息讓我歡喜,忍不住就笑了。」
張天下不解,扶著她坐下後問道:「武陽伯這一下算是借勢吧。」
「是借勢,也是坑人。」武媚笑的眉眼彎彎的,少有的女人味,「關鍵是……那些關隴的人又要糾結了,想著賈平安是否投靠了長孫無忌。」
政治人物很少會公開說站隊的話,賈平安今日這麼一出,小圈子不少人大概會認為賈平安跪了。
「噗!」
張天下也忍不住笑噴了。
這個真是太坑人了。
……
周醒得了這個訊息後,歡喜的進了院子。
天氣熱了,陳二孃就在屋簷下站著,神色木然。
這個瘋女人!
想到自己上次差點被這個女人勒死,周醒就不禁摸了一下脖頸。
他進了房間,歡喜的道:「王尚書,那賈平安今日對相公低頭了。」
嗯?
正在做針線的王琦抬頭,一雙眸子竟然格外的深邃,「說清楚。」
「相公今日說了一番話,賈平安隨即就贊同,出去後還為相公吹捧了一番。」
「這……」
王琦突然覺得針線不香了。
他一心想把賈平安踩在腳下,可這人突然就跪了。
那我還折騰什麼?
但賈平安不是這等人啊!
「去相公那邊問問。」
周醒跑的飛快,晚些到了長孫無忌家,對管事說了此事。
管事進去詢問。
長孫無忌才將回家,正在喝茶,順帶想想先前幾個宰相的言行,好判斷誰是自己的盟友,誰在敷衍了事。
說到盟友,讓他不禁想起了褚遂良。
老褚正在回歸的路上,但長孫無忌卻有些迫不及待了。
「阿郎。」
「進來。」
長孫無忌收了情緒。
管事進來,「阿郎,王琦那邊來了個人,問那賈平安是否投靠了相公。」
嗯?
長孫無忌不解,「為何這般問?」
「說是那賈平安在外面大肆宣揚相公的話,什麼詩賦文章都是小道。」
瞬間長孫無忌就全明白了。
他淡淡的道:「這等糊塗人……」
管事明白了,「是。」
出去後,周醒在前院等候,笑道:「相公如何說?」
「站好。」
管事淡淡的道。
周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