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為何,就直腰站好。
管事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比試了幾下,才一巴掌扇去。
啪!
周醒被一巴掌打蒙了。
管事罵道:「相公說了,這等糊塗人該打!」
周醒失魂落魄的回去一說,王琦皺眉,「站好!」
周醒的身體在打顫。
王琦捏著針線過來,在他的臉上戳了一下,「可知曉某為何不去問,而是讓你去嗎?」
周醒覺得臉上在流血,卻不敢觸控,「不知。」
王琦嘆道:「因為那賈平安是皇帝的人,除非相公答應保他,否則對相公低頭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在百騎,那是皇帝的地方,皇帝隨手就能按死他,你說……他對相公低頭,可能嗎?」
周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你蠢,其他人更蠢,估摸著相公要頭疼了。」
晚些,有人來了。
「相公說了,闢謠!」
王琦應了,等人一走,就陰測測的道:「此事乃是你的過錯,如此,你便去尋了賈平安,和他鬧騰一番。」
鬧騰一番後,大夥兒自然就知道,原來這是謠言。
周醒一路去了城南,見到那十餘灰頭土臉的學生,哪怕心情沉重,依舊笑了起來。
「笑……笑你娘!」
罵人的竟然是李元嬰。
這不符合宗室的禮儀要求吧。
可李元嬰這幾日乾的要瘋了,哪管風度。
周醒罵道:「那掃把星何在?」
咦!
這麼有種?
十餘學生直起腰來,互相使個眼色。
偷懶的機會來了。
叛逆少年楊淵正義凜然的道:「竟然敢侮辱先生,是可忍……」
陳寶振臂高呼,「孰不可忍!」
李元嬰總結,「動手!」
十餘學生撲了過來。
呯!
李元嬰飛起一腳踹倒了周醒,尉遲循毓把他再揪起來,一拳撂倒。
呯呯呯!
工頭,也就是小吏早就看到了這一幕,卻袖手旁觀,晚些覺得再打要出人命了,就說道:「差不多了啊!」
李元嬰回頭看了他一眼,小吏哆嗦了一下,「要出人命了。」
「幹活!」
李元嬰喊了一聲,十餘學生離去,地上躺著遍體鱗傷的周醒,木然看著天空。
為啥是我?
楊淵呸了他一口,罵道:「賤狗奴,也敢罵先生。」
幹活很苦。
楊淵看看自己的手心,那裡的水泡已經磨好了,這也得益於那些民夫的經驗。
「挑土了!」
楊淵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挑起擔子過去。
籮筐裡裝一半土,和旁邊民夫滿滿的一籮筐土差別很大,但這已經是楊淵的極限了。
他彎腰挑起擔子,只覺得肩頭一陣疼痛。他咬牙直起腰,腳下踉蹌了一下,然後穩住往前走。
幾個民夫都看笑了,「這一看就是金尊玉貴的少年,卻跟著咱們一起受苦。」
順著泥土堆砌的斜坡上去,隨後把土倒在模子裡,晚些有人會夯實。
所謂版築,就是用木板搭建一個大模子,把泥土傾倒進去,隨後夯實。你要多高都能往上築造。
弄好一層之後,隨即可以在這一層夯實的土牆上繼續搭建模子……
所謂夯實基礎就是這裡面的一道工序。
楊淵累了,就坐在下面歇息,身邊有個民夫也在歇息喝水。
他無意間看到民夫手心裡那厚厚發黃的老繭,就隨口問道:「你這般辛苦,掙錢卻不多,可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