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糧食要出問題。
「陛下,今年三門峽水枯石出,糧船無法轉運,長安的糧食怕是艱難。」
唐臨很羞愧,覺著自己這個戶部尚書並未盡到職責,然後看了閻立本一眼,心道你閻立本這個工部尚書可有法子?
工部尚書閻立本一臉尷尬。三門峽不能通航,糧食無法轉運,這個和工部息息相關。
「陛下,臣無能。」
閻立本乃是閻立德的弟弟,兩兄弟家學淵博,擅長繪畫和工程設計。閻立德先擔任將作大匠、工部尚書。閻立德去了之後,閻立本繼任,堪稱是工部尚書世家。
李治目視閻立本,「多久能再度航船?」
他還抱著一線希望,只要能及時把糧食轉運到長安,他也不必像是頭狼般的,帶著一群狼流竄到洛陽去就食。
閻立本羞愧的無地自容,苦笑道,「陛下,今年的枯水期會很長。」
有的臉紅的和猴子屁股差不多,只覺得殿內無數目光在盯著自己,恨不能尋個地縫鑽進去。
李治本想呵斥幾句,可見到閻立本的模樣,不禁嘆息一聲。
歷朝歷代都無法解決的事兒,你讓閻立本如何做?他是帝王,可不是債主。
罷了,絕望了。
回到後宮,李治尋了武媚。
「媚娘,今年怕是又要去洛陽就食了。朕這個皇帝,竟然為了糧食而走走轉轉,說出去誰能信?想來這也是當初定都長安的弊端,不過長安長安……」
李治的眉間多了些沉鬱。
長安是長安,洛陽是洛陽,代表著各自不同的政治意義。他把洛陽定為東都,把洛陽官員和雍州官員同一品級,裡面的政治意味同樣很濃。
武媚點頭,對於留在長安還是洛陽,她更傾向於去洛陽。長安的空氣令人窒息,這邊的權貴世家們就像是狼群,盯著皇室和權力不放。
訊息傳出去後,賈平安很是無語。
「夫君,要去洛陽嗎?」
衛無雙有些惆悵,緩緩跪坐下去,一雙長腿優勢太明顯了,把身邊的蘇荷映襯的頗為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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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賈平安單手托腮,仔細想著此事的過程。
洛陽就食……就是討飯,皇帝也不嫌寒磣。晚些時候,關中一旦鬧饑荒,李治就把太子丟在長安蹲守,自己帶著一家老小往洛陽去。等到了德宗時,關中斷糧,禁軍威脅譁變,德宗父子蹲在宮中絕望的等待著叛軍殺進來……關鍵時候,竟然有糧食運來了。德宗一路狂奔到了東宮,歡呼道:「吾父子得生矣!」
這等皇帝做的讓人無語。
這個事兒很令人惆悵啊!
為何不遷都呢?
「無能之輩!」
賈平安撇撇嘴,覺得李治就是個棒槌。
蘇荷惆悵的靠著他,柔柔的問道:「夫君,你說誰無能?」
「皇帝!」
賈平安隨口說道。
蘇荷的身體一下就僵硬了。
女人的身體很有趣啊!時軟時硬,軟時如棉,硬時如鐵,堪稱是能屈能伸的典範。
蘇荷呲溜一下就衝到了門口,往左右一看,沒人。她回身拍著大凶,嗔道:「夫君越發的信口開河了。」
賈平安看著波濤,乾咳一聲,蠢蠢欲動了。
衛無雙也目光警惕的看著外面,身後正在午睡的兩個孩子被驚動到了,動了動,嘴裡呢喃著。
「怕什麼?」
賈平安自然有手段來弄這個事兒。他給賈昱蓋好被子,兩個孩子的臉都是紅撲撲的,讓人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