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老爺把你收房?做你的白日夢吧!”
“你冤枉人!”
白仙芝極無口德,罵得蘭香又羞又臊,越發哭得委屈。乍看像是白仙芝佔了上風,可這一強一弱的對比,卻是讓她失了人心。
還未出嫁的公孫筠秀在一旁聽得面紅耳赤。
公孫德臉色變幻莫測,讓人猜不出情緒。
李詠秋則是拉長臉,對一旁的丫鬟斥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人分開!成何提統!”
丫鬟們立刻上去拉開攪成一團的兩人。
重獲自由的蘭香四肢並用,爬到李詠秋面前,聲淚俱下地控訴道:“姨娘要為奴婢作主啊!奴婢沒有勾引過主子,都是白姨娘……她、她自己不守婦道偷偷與那楊琴師來往!她嫁給老爺之前,就與那琴師認得了啊!”
“什麼?!”這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公孫德最先嚷了出來。
“你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白仙芝氣極敗壞,猛地掙脫鉗制,追打上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公孫筠秀本能想護住大著肚子的李詠秋,伸手拉了白仙芝一把。卻被半跪在地上的蘭香得了機會,一腳踹在了白仙芝的肚子上。慣力讓白仙芝往後仰倒,公孫筠秀本來墊在她身後,眼看就要跟著倒下,卻被潤蓮眼明手快撈了回來。少了她,白仙芝便沒了遮攔,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
一聲慘叫後,就見白仙芝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蘭香趁機繼續喊冤:“白姨娘以前是在摘月樓賣唱的,楊琴師也在那裡獻過藝。老爺派人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幾個月前楊琴師為曹樂正他們演奏,與白姨娘重新遇上,兩個人就勾搭上了啊!”
蘭香的說辭有理有據,由不得人不信服。
李詠秋隨即大悟:“難怪她那麼積極地促成筠秀拜師,原來是想借著楊正來府裡授課的機會暗通款曲?!那香囊倒成了你們的訂情信物了?!我真是糊塗啊!怎麼就被你們這些個不要臉的給利用了!”
“不是的……”
沒有人去理白仙芝,公孫筠秀想跳出來解釋那個香囊,卻被潤蓮死死抓住。她不解,直到對上潤蓮焦慮的眼神,才頓時冷靜下來。
現在說的是堂叔的小妾紅杏出牆,無論她跳出來澄清能不能還小妾清白了,她自己的名聲都會賠進去。陸驚雷是她的死穴啊!
“不是的!她胡說!我與楊正之前只是點頭之交,根本算不得認識!”
白仙芝向來我行我素,行為舉止為人詬病的地方太多,此時解釋起來就顯得格外無力,而且越抹越黑。
回想楊正每一次過府,白姨娘都十分耐心地作陪。即使被嬸母打了,都不能影響到她。她還曾多次提出代替公孫筠秀送客,的確與楊正有許多私下接觸的機會。那個香囊只是導火索。她對楊正的關注,早已超出了正常的範圍。不被香囊連累,也會因為別的生出風波。
這些事落在公孫府上上下下的眼中,如今聯絡起來,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她的清白,連公孫筠秀都開始有了懷疑。
“老爺……奴家……真的沒有……”白仙芝也知道事情嚴重了,便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丈夫身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她的額上滑落,襯著她依然嬌美卻異常蒼白的容顏,我見猶憐。
“狐媚子!還想來迷惑老爺!”李詠秋徹底對她失望了,滿臉歉意地看著丈夫,捧著大肚子就要跪下,“老爺,都是妾身的錯。妾身太大意了,只當她年輕好動,喜歡玩樂,所以平時對她管束不嚴,三天兩頭地任她出去。如今釀成大錯,丟了老爺的臉面,汙了我們公孫家的家聲。妾身真是該死啊!請老爺責罰。”
說著說著,李詠秋便嚶嚶哭了起來。
蘭香見狀立刻扶住李詠秋,沒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