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太子殿下這是要包庇他二人?”
馮大人心機深沉,明眼便知曉這秦浩然與湯羽威關係非比尋常,便意有所指道,
“先不說這刁民殺了人怎還明目張膽的同湯將軍將人抬來,就說他本就是一個山寨頭子,這件事就該此刻理清!”
原本太子殿下一句話,他秦浩然這場戲也就殺青了,沒想到這馮大人這般不依不饒,實在是讓他頭疼,
“你個老官,本寨主這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抬著屍體前來真心認罪,你懂什麼啊?”
“倒是你,太子殿下每說一句你都要出口不遜,還有臉說我的不是?”
“哼!”馮大人白眼一翻,“狂妄刁民也敢造次。”
轉頭面見太子殿下,像是提前想好了說辭一般道來,
“為今本預證明那份信紙之言是否真實,可嫌疑人江之昂、薛端正卻死了!如今死無對證想必定是有人想要讓這件事就此終結!”
這話說的挺有道理,馮大人彷彿也在內涵著自己,可他現在一心只把矛頭指向秦浩然,
“這刁民早不殺、晚不殺!偏偏這個時候殺了江之昂,若說沒有其他的心思,想必這堂上無人敢信!”
馮大人說完,餘光飄過方才那拿出信紙的官員,那官員收到訊號,立刻補充道,
“就是就是!我原本是江大人身邊的一個小小的文吏,平日也就是幫江大人通傳一些信件而已!江大人這人平日裡極其謹慎,更不易察覺他與任何官員有長期的往來,”
“可日子久了,我便發現江大人每個月的中旬都會讓小的擬定好一張陰陽賬單,表面是木料的產量,實則是貪墨銀子的數量,多的一個月萬兩,少的一個月也有六七千兩!”
說到這些時,秦浩然同屏風後的泱泱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只是那官員話鋒一轉,“後來,我便好奇,終才發現這些銀子是送往京衛,連同方才呈上的這封信紙,便得知這背後之人想必就是……”
秦浩然聽完,眼神直直的盯著那官員,這半真半假的言論還真虧他想的出來,
可秦浩然雖然知道這官員明明就是胡謅,卻也沒辦法說出同江之昂真正聯絡之人實則是高明德,
雖說這高明德已被處死,可朝廷也沒有公佈他的真正罪行,
秦浩然此刻要是說出他知道是高明德干的,那不就挑明瞭他之前就知道此事了嗎!
而他和泱泱設計高明德的事情也會暴露出來,這可不行!
一番鬥爭之後,他道,“信可以偽造,你的言論也可作假,什麼是真的不就是你一張嘴的問題嗎?你可真能編!”
“罪臣不敢妄言。”,那官員瞧著下座的馮大人此刻風頭正盛, 一鼓作氣,
“這每月中旬往京衛運銀錢一事,也並非只有我一人得知!殿下若是不信,還可以傳訊幾個被抓的原府衙官差!”
這還用傳訊嗎?秦浩然就可以證明是真的,可假的他卻證明不了!
只能聽憑這個官員真假顛倒,含混說辭。
馮大人感覺到一陣快意,自己就快勝券在握了,
“太子殿下,依本官看來,這件事根本就不用再查了。這江之昂背後的勢力就是前左相薛大人,而這刁民便也是個幫兇,死到臨頭還想著逆風翻盤!”
也不管這主審是不是他,現在他已然掌控了全域性,囂張道,“來人啊!將之拖下去斬啦!”
“斬?”秦浩然扭頭看向湯羽威,不住的使眼色,像是再說‘你倒是說句話幫幫忙啊!’
屏風後的泱泱與太子妃也被今日這一場戲給唱的七葷八素,
太子妃有些疑惑道,“湯將軍這是和秦寨主唱的哪一齣啊?”
“竇娥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