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一早,泱泱便提著昨夜買的花燈來找太子妃。
而湯羽威此刻正在同太子商量著什麼,太子妃安靜的在一旁煮起茶來。
見泱泱前來,太子妃則欲起身卻被泱泱制止住,“清兒姐姐,你不用起來。”
“你這是……花燈?”,太子妃瞧了瞧泱泱手中那幾個略顯粗糙的花燈,有些懷疑這東西怕是泱泱自己做的。
“來,快坐下!”
“是啊!清兒姐姐,哦不!太子妃殿下。”,泱泱雖心有顧忌,但還是坐了下來,“這個花燈是昨日在一個小姑娘那裡買的,雖是有點粗糙,但好歹……”
泱泱還沒說完,便瞧見太子妃身後的岸上擺放了一個精緻的閣樓狀的花燈,上面還風雅的題了一首詩,旁邊還有畫了兩個精緻的小人。
看字跡和做工,想必定是太子殿下的手筆了,旁人怕是沒有這個雅緻與審美的。
太子妃順著泱泱愣住的目光,向後略微一瞥,掩嘴害羞的笑道,“太子平日裡對這些東西倒是上心,讓妹妹見笑了!”
“怎麼會!”,泱泱收回視線,再看看自己手中那幾個粗糙的花燈,“太子殿下如此用心,想必我這幾個拙劣的花燈是送不出了。沒事兒,我就自己留著吧!樣貌不行數量來湊!”
“如今時間尚早,薛大小姐何不讓這傢伙也幫你做一個!”,宇文錦瞧太子妃和泱泱談的熱鬧,和湯羽威也正聊完,便衝著湯羽威抬了抬下頜打趣道。
“湯將軍?”,泱泱發自內心的搖了搖頭,呵呵乾笑兩聲,“湯將軍快意恩仇的,你說讓他打一把寶刀,或許他還可以,只是這”,看看手中的花燈,“做花燈這活計,還是不要為難湯將軍了。”
“哈哈哈!薛大小姐說的有道理!”,宇文錦一把遏住湯羽威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調笑,“她說你不行!”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被太子這一解釋,泱泱頓感臉紅又尷尬。
湯羽威癟了癟嘴,沒好氣的瞪了宇文錦一眼忽而又看向泱泱,“我確實不會。”
說完便起身大步流星像是躲瘟神一般的走開了。
“這傢伙,你看他那黑眼圈,定是昨夜沒睡好脾氣大。”宇文錦轉頭看向泱泱,“你別理他,他這人就是口是心非!說明他在意你說的話!”
“我!”,泱泱只感覺自己百口莫辯,不過湯羽威走了也好。
繼而她還想問一事,若是湯羽威在,他或許會幫自己言說,定是不能拖累他的。
泱泱淡然,迅速從凳子上起身跪倒在前,“太子殿下,民女還想問一事,實在是有些冒昧!”
“妹妹這是作何?”,太子妃欲起身。
“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就讓臣女這樣跪著吧!”,泱泱實屬是有些僭越,但還是不得不問,“民女斗膽,想問問左相大人的事情。在太子殿下看來,左相大人的案子是否已經蓋棺定論了。”
“薛大小姐,你自己覺得呢?”,宇文錦收了剛才的笑顏,論起國事自然是要謹慎。
泱泱知道,如今自己人微言輕,可關於左相一事她不可不弄清楚,“若是就宣儀殿下當初捉拿左相一事而言,事關御用布料一案定是誣陷!還請太子明察!”
宇文錦嚴肅道,“那包庇其女弒母、通敵賣國呢?”
“通敵賣國一事牽涉頗廣,不能聽信一面之詞!”,泱泱抬起頭來,進而想起弒母一案,“至於包庇一案,為人父母尚愛子,不敢請太子殿下體諒,但請提之受過,只要能查清其他真相,還以清白!”
今日來之際,泱泱已經想好了,
若是涉及通敵賣國一案,那麼她去戎國進入皇宮,以公主的身份想必查起來會更便利一些。
“通敵賣國一案,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