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想到泱泱妹妹為前日之事又受了傷,妾深感無力相助,所以才嘮叨了幾句!”,段芳雅一笑掩過,宇文錦此刻心不在此便沒有多問。
湯羽威則是馬不停蹄的去了大牢,對收監的一干人等進行了核查。
除了那些派來刺殺太子的刺客問不出任何東西,剩下的涉及江之昂案件的一眾人官員,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曾受到過藏枯草的誘惑!
恍惚中與江之昂達成了某些勾當,以至於後面難以脫身。
可這些人,都沒有辦法證明除開江之昂之外的其他京衛上級官員涉案。
看來就通縣一案上江之昂是唯一的涉案要犯,原本提供信件的官員也被滅,這件事便斷了線索!
最終還是得回到藏枯草的上面,到底是誰想出了這麼喪心病狂的手段?
湯羽威做好要案筆記已是入夜,責令好牢中之事後,便朝著泱泱所住的院子前去。
雖是入夜,可這個時辰月色明鏡,以往泱泱定是還會坐在院子裡看看月色,想著從前在薛府的日子。
只是今日,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還惡意相向要同她做交易。
伴著皎潔的月光,泱泱坐在窗前,那人卻拿著匕首抵在泱泱脖子上縮在黑暗的牆角,“薛大小姐,如今我也是無路可走了,但凡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冒這個危險!”
白一冰知道自己曾在殿前說謊,冤枉了泱泱,可如今為了救江嘉柔他也只有兵行險著。
泱泱多少知曉白一冰的品行,也大概能夠猜得出他唯一的念想,便沒有懼怕的直言道,
“一冰大哥,你當是知道我如今也是一命逃犯,若是有什麼要求,你不如直說,我也不知如今的我能否幫到你什麼!”
“你一定能!”,白一冰有些激動的勒緊了匕首,但又怕傷到了泱泱很快又鬆開了一些,“你一定可以!只有你可以!”
泱泱緩緩的挺直了背脊,一隻手微微抬起想讓白一冰平靜下來,語氣柔和的試探道,“江姨母還活著?”
“活著,她如今雖不能說話可以睜開眼了。”,白一冰感到欣喜之餘又厲聲絕望道,“可她想派人處死我們,江夫人柯氏為了保護柔兒被官兵殘忍殺害,我拼死本已扛著她逃出了亂葬崗,可是……”
“可是,卻被京林司的人給發現,硬生生的將她奪了去!”,說到此處,白一冰明顯帶有哭腔!
聽到那作惡多端的柯氏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也獻出了生命,也算不愧為一名好母親了。
“你不必太過傷心了!”泱泱表面安撫,實則把手緩緩推向他的匕首,想讓他把匕首挪開,
“一冰大哥,京林司的人我雖然不熟悉,但我知道京林司不屬於宮中那位管轄,想必……”
泱泱還未說完,窗外即刻傳來湯羽威的聲音,“泱泱,你睡了嗎?”
原本稍作緩和了的白一冰立刻又提起了精神,將匕首再次逼近泱泱,泱泱正伸過去的手也不注意的劃開了一道口子。
來不及想這些,泱泱知道此刻穩定白一冰的情緒最要緊,泱泱鎮定了一瞬道,“已睡下了!只是有件事想問一問將軍!”
湯羽威原本就是來送藥膏的,卻沒想泱泱已睡下,他將手中的藥膏輕輕放在窗框邊,細語道,“你知道,你問,我便知無不言!”
泱泱只覺得脖子上的匕首絲毫沒有放緩的感覺,像是怕泱泱供出他來,
於是泱泱做求饒狀舉起雙手,示意白一冰放心,便對著窗外道,
“前些日子深受京林司關大人的庇佑,才得意逃脫,如今想來也不知他是否同我一般安全!”
泱泱的話在白一冰聽來彷彿沒有任何問題,也像是在幫他打探。
可就湯羽威而言,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