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晴見情形,扶額捂住胸口嬌嗔道,
“這位大人,妾身也不知怎麼的就這樣昏迷了,如今身子越發不爽利了,大人可否通融,讓妾身稍作休息一兩個時辰,休息完妾身便自己離開。”
淄安王對影子早就有交代,關於這個薛晴晴,沒必要強行驅趕。
既然她要執意留下,那自然有她的用處才是。
於是毫不思考的回道,“那行!我還有事兒,你休息好便自行離開吧!”
“謝大人!”
薛晴晴目送走了影子,便立刻藉著想要獨自休息不便打擾的理由,驅趕了那些來服侍的侍女。
等到人盡散去她鎖好房門,總算是可以好好尋一尋這淄安王的書房,看能否有何重要的線索。
她仔細著房裡的每一件陳設與櫃子裡的書案,雖然對自己這幾日的昏迷有些懷疑,但為了保命她也顧不得其他的了。
就在她檢視一面博古架的時候,發現中間一個金色的器皿與其他器物都格格不入,於是存了心思將那金色器皿轉了轉,沒想到就在博古架的底處竟然開啟了一個一米多高的口子。
“難不成,這就是暗道?”,薛晴晴彎著腰朝裡面探了探,幽暗的回聲說明此通道不短,薛晴晴尋來一盞油燈便彎著腰走了進去,到了裡面高度又豁然適宜了起來。
提著油燈,薛晴晴懸著一顆心一路向前,任何風吹草動都讓她驚得趕忙捂住嘴巴。
七彎八拐的通道行進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通道兩邊突然架起了明亮的燈罩,像是前方就是一個重要的地方一樣。
薛晴晴提起裙襬,大步輕盈的向前走去,牆的另一面一個厚重的聲音就此傳來。
“喜姑姑,以本王對陶樂公主前些日子的相處,她絕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手之人,她認定了的事畢然自己會查清楚。”
“查清楚了又如何?瑞安皇后被關在那裡本就是咱們安排好了的,不過就是演了一場戲,沒想到,這丫頭對她這個多年不見的父親這麼信任,咱們還真是小瞧了她。”
透過石牆上花窗,薛晴晴看見淄安王的對面站著一個官女子打扮的人,喚作喜姑姑,聽此人說話倒像是比淄安王還更有權勢。
看來這次自己真的是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薛晴晴湊近自己的耳朵,希望能將二人的話聽得再仔細一些。
“倒也不是她有多信任戎王,倒像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樣不為人知的秘密?”,淄安王上次在黑牢見著泱泱,便隱隱察覺到了這一點,這也是他一直想要調查喜姑姑的地方。
可如今,他為了更深入的調查,不得不佯裝與喜姑姑同一陣線,希望能夠獲得他想要的證據。
關於淄安王的試探,喜姑姑從來都尤為謹慎,她怎麼可能將自己是一個穿越者的身份告訴一個系統人物,這可是犯了大忌諱的。
於是她只是淡淡的迎合道,“或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吧!”
“不說這個了,賀蘭勤那邊這幾日如何?”
“放了一把火,倒是安分了不少!”淄安王回覆道,“不過還一直派人在盯著。”
“盯仔細了,在湯羽威拿到那東西之前,我不想再有任何岔子!只要這件事情辦成,日後戎國的位置便就是你的了!”
聽到這句,薛晴晴突然就感到心脈狂跳不止,她這次可是聽到了更了不得的事情,原來淄安王是想要篡位。
正想著,緊張的手指將油燈重重的一劃,發出了‘呲呲’的聲響。
當她再次抬起頭來,卻發現花窗後面,淄安王與喜姑姑的身影已然不見,想必一定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匆匆離開了。
轉而在自己耳邊響起,“看來宇文博讓你來,就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