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給晴晴找一個穩穩的靠山而已,你不疼她我疼,怎麼啦!”
一段話下來,說的左相是啞口無言,
並不是他覺得老夫人說的話有道理,而是他覺得自己不管怎麼做都會對不住泱泱。
橫豎都是一刀,如今便把話說明了,
“母親,晴晴做了那樣的事情,勢必是要守喪的,這個不容分辯。”,
老夫人聽來正要分辯,左相又說道,
“泱泱也會跟著湯將軍去漠北,這個也會如你的願!”
如此一來,泱泱一走,薛老夫人所有的擔心也都不成立了,守喪便就是三年的時間,決不會改變。
門外偷聽了好一會兒的薛晴晴突然就衝出來了,“不行!”
她嚼著淚,指甲蓋都掐進了肉裡,決絕的跪到了地上,望望自己的父親薛左相,最後視線落在了薛老夫人的臉上,“祖母,不行,我守不了喪了。”
“這是……?”薛老夫人示意徐嬤嬤快扶二小姐起來,
而徐嬤嬤怎麼拉,薛晴晴就是僵著不動,怎麼也不起來,眼眸突然垂下去穩了一口氣說道,
“我已經是小侯爺的人了!”
左相,“什麼?”
老夫人,“傻孩子啊!”
方才薛老夫人數落她都沒能讓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因為薛晴晴的這一句,泱泱徹底給把筷子嚇掉了。
這個薛晴晴莫不是瘋了吧?
對對對!她沒有瘋,如果真是這樣,
那也就能說明薛晴晴被那小侯爺派人打了一身的傷之後,卻還要一心袒護她的原因。
見堂中一瞬安靜,薛晴晴低低的又說,“今日晴晴去看小侯爺,小侯爺同我說,他會想辦法接我過門!”
越說越興奮的她,全然不顧左相大人臉上的陰鬱,
又是跪著挪到了薛老夫人的跟著,撒嬌的抱著薛老夫人的大腿說,“祖母,到時候,你可得為晴晴準備一份大大的嫁妝,我都要最好的,不能讓小侯爺看低了我!”
薛晴晴這個蠢女人,你都自己把自己送到別人床上了,還怕別人看低!什麼腦回路。
泱泱真是覺得這女人簡直沒救了!
“傻孩子,若真是如此……”
薛老婦人正說了兩句,左相從凳子上一躍而起,將那凳子都撞倒在了地上,
“為父不同意,你休想進那昌國侯家的門。”
“為什麼?”薛晴晴哭天搶地,惡狠狠回頭看向薛左相的臉,咬著牙仇視道,“你憑什麼不讓我嫁,我就要嫁給小侯爺,只嫁小侯爺,你不讓我就夜夜去那別院,替他生孩子!”
“啪!”
左相看了看自己通紅的手,薛晴晴臉上那手掌印清晰可見。
但在那一刻,左相的落寞不是言語可以解釋的,他不敢看,不敢在看薛晴晴一眼,“我說不準,就是不準,管事!”
管事領名前來,“大人!”
左相背對著薛晴晴說道,“將她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她出來。”
“不可,”薛老夫人見晴晴方才捱了這麼重的一巴掌,心疼不已,“我說不能關!”
“母親,您若還當我是您兒子,這件事也就不要和我爭辯了。”,左相說完,摔過衣袖在空氣中劃了一道長長的弧線,就此離開了晨曦堂。
泱泱起身,薛晴晴捂住自己的半張臉朝泱泱刺道,“你快活不了幾日了,你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