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的?”,老夫人僵著一張臉,又不敢朝小侯爺看去。
泱泱還未回話,作為看客的小侯爺早已有些不耐煩了,“這就是你們要給本世子看的戲?”
手持的摺扇快速一收,精明又深幽的眼珠子在堂上打量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左相的臉上,
“左相大人,若是你們薛府看不起我宇文家的門第,大可以方才就直接言明,不必做這麼一場戲來混淆視聽。本世子也不是那無事的閒人,任憑你們浪費時間。”
話音一落,皎月白風清朗般的衣衫一擺,起身便要離開,殺得左相與老夫人一個面面相覷,左右不及。
“這……”,老夫人抬手示意左相表態,左相隨之起身,小侯爺走到門口前則又轉過頭來,“既然如此,那聘禮與生辰貼本世子就拿回去了。”
老夫人從未覺得這生辰貼這般燙手過,她將一直放在她案臺上的生辰貼緩緩拿起來,左右相顧,最後還是一臉焦作的遞給到了以走向堂中的左相大人。
“正兒,同小侯爺說說!”老夫人誠惶誠恐,便是小侯爺這樣的身份她也是不敢得罪的,畢竟是經營了大半輩子的皇商,她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她憂心的拍了拍左相的手囑咐,隨即又轉過頭去看向小侯爺,“小侯爺,你這是有什麼不滿,都好商量。”邊說著邊將視線傳遞給泱泱與晴晴,可二人出奇一致的無動於衷讓老夫人反倒更加沒有了臉面。
“薛老夫人就不必費心費神了,本世子今日也是奉的祖母之命,自是事不成便稟明瞭去,也算是了了老人家的一樁囑託。”
話外,小侯爺瞟了一眼泱泱,雖是大抵看得出來那作工不凡的錦帶是誰的,但心裡還是不忍相信泱泱就對那冷冰冰的湯羽威能生出多少的情誼。
泱泱目光堅定,直接掠過小侯爺的視線,不敢讓他有半分的誤解。
小侯爺說的輕巧,事實上他祖母孫氏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務必要將這件事辦成,但卻沒想這薛家今日這般不給他臉面。
既然如此,這臉面他便要想辦法連本帶利的拿回來,怎樣也不能就如此草草了事。
說著,從左相手中拿過生辰貼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老夫人氣得差點又要暈厥,還好有兩位嬤嬤扶著,這才緩了過來。
剛被扶到榻上,便連連指著泱泱罵到,“你說說,你那東西是哪個不要臉的男人的,把小侯爺都直接給氣走了。”
泱泱只感覺有些被老夫人這句話給氣笑了,剛才還信誓旦旦的理罵晴晴的不是,怎麼這會兒又開始數落她的不是了,這老夫人的思維邏輯還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泱泱沒有顧及老夫人的閒話,而是將視線給到薛晴晴,意味深長的回覆著老夫人剛才的問題,“那自然湯將軍的,妹妹看不來?”
薛晴晴一聽,眼神遊離,一時間不敢對上泱泱的眸子,但沉靜了片刻忽又理直氣壯道,“姐姐說是就是?有誰能證明?”
“方才小侯爺只表明了不是他的,可誰又能說明是湯將軍的?姐姐莫不是還有其他的姘頭!”
“夠了!”,左相實在聽不下這些汙言穢語,“晴晴,你留下來。泱泱,你回你的院子去。”
“憑什麼?憑什麼姐姐的話父親都信,我說的話,父親是一句也聽不進去?”
薛晴晴有些惱怒,就便自己是續絃所生,那也是明媒正娶的嫡女,憑什麼泱泱就能得到父親全部的愛,而她從小不管做何事都討不了父親的歡心。
左相聽其言,雖是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但任能看出他有些哀嘆在思緒了,可他還是忍耐著平靜的就事論事,
“你今日之舉就是大錯特錯,無論如何在這之前,小侯爺這邊是你自己說什麼也要嫁的,突又反悔何故都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