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之中。
湯羽威瞧準時機調轉馬頭,再繞了一個圈眼看就要從玉州軍中突出重圍,
誰知官道兩旁的樹上突然跳出四個整齊著裝的玉州軍,他們拉住繩網的四角,勢要將湯羽威連同他身下的馬一起困住!
湯羽威提刀便朝天空一劃,刀影過處,粗如牛筋的繩網便紙屑一般撕裂開,
湯羽威跳出了繩網,直接飛踢搶過一個玉州軍的馬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長驅而去。
快的讓宇文博都來不及喊出那句他老早就想喊的,‘殺了他’。
“廢物!老子連上次被他踢的那一腳都沒還,你們就把他放走啦?”,宇文博捏在手中的摺扇快被氣得折成了兩半。
上次是被湯羽威在京衛別院踹的吐血,而這次則是被湯羽威氣得快要吐血。
“廢物,那老頭子還說你們是最厲害的玉州軍,全是廢物!”
宇文博氣得拉著韁繩左右晃動,一臉青筋暴露的神色讓那些狼狽的玉州軍無一人敢發言,但此時前方卻傳來了聲音,
“小侯爺還請息怒!”
宇文博抬頭,穿過那些七歪八倒的玉州軍,看見一批快馬迎面而來,而上面坐著的卻是剛斬下曹畢然頭顱的關長豐。
宇文博不免嗤笑,“你個兩面三刀的傢伙,怎麼?不是一早就投靠了宣儀殿下嗎?這太子一回來你就又把曹畢然的頭顱給砍了下來!你就不怕宣儀殿下拿你的罪?”
宇文博如今又多了一個討厭的傢伙,那就是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關長豐。
當日,宇文月華在京林司的大牢中對薛左相百般利誘,但始終沒有從他口中得知關於伽氏嫁妝裡的那份和太后有關的信件。
最後為了保薛晴晴,薛左相還是供述了親書一事。
可宇文月華明白,親書一事終究還是名不正言不順,既然薛左相如此固執己見始終不肯說出那封信,那她只有讓他永遠的閉上眼睛,讓那捲偽造的親書做實。
而關長豐作為京林司的執掌,太子的陪讀怎可能視而不見,為了保下左相的性命又要讓宣儀殿下信任他,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佯裝叛變!
只有這樣他才能從宣儀手中救出左相。
至於薛左相現在身處何處,他還不便於對任何人說明,畢竟宣儀殿下如今已經成為了代政!
至於宇文博的指摘,他從來不把此人放在眼裡,
“哼!殿下還是考慮考慮自己吧!今日讓你攔截並殺掉太子你未能成功,抓住湯羽威你也失手了!”
關長豐本就是藉著助宇文博捉拿湯羽威的理由,特地來幫助湯羽威逃脫的,可當他趕到的時候,自己都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就憑宇文博這個草包又怎麼可能抓得住湯羽威呢!
“怎麼?你一個京林司的掌隊也要騎到本世子的頭上?”,宇文博將手中的摺扇用力一拋,正好擊中關長豐坐下的馬匹。
那馬匹也是有脾氣的,見摺扇掉落到了地上,一腳便踏了上去。
關長豐嗤笑的彎腰拍了拍馬脖子,“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