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醒了,恐怕也不能披甲上陣。
“皇家的男兒,死也不能死在床榻之上,要死,也是死在戰場!司如影,我信你的醫術,明日之前,他定能醒。”鍺邗看著司如影,目光灼灼。
“看來明日他就算是不醒,你也要將他扛上戰場。我的醫術如何,我自己清楚,成瑞王爺高看了,他明日之前能不能醒,我沒有絕對的把握。”司如影微微一嘆,鍺邗現在做的這個決定,她必定是不能改變。
但她身為醫治鍺天予的人,尚沒有鍺天予必定能醒的把握,司如影不知道,鍺邗對她的這個自信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不過,司如影倒是希望,她不會辜負鍺邗的這個信任,鍺天予早早醒來才好。鍺天予若是在昏迷的狀態下被帶去戰場,恐怕離死就真的不遠了。
鍺天予偏偏又是為救她而受了這麼重的傷,想到這裡,司如影心頭又多了幾分煩亂。
“司如影,你得抓緊時間了。”鍺邗輕聲笑笑,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緊張之意。似對明日的戰事,真如他所說的,抱著必勝的把握。說完,鍺邗揮了揮袖,便是轉身離去。
鍺邗離去,司如影也不敢再有耽擱,立刻出了這營帳,往鍺天予所住的地方去。
“女神醫,等等我啊。”翟臨夜追在司如影的身上,連聲叫喚著。司如影雖對他沒作任何理會,翟臨夜也依舊是巴巴的跟在她的身上。
“冀王爺現在的情況,是的確很不樂觀。只有一天的時間讓你將他救醒,真不知道那位成瑞王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翟臨夜瞧了瞧鍺天予,不禁嗤了一聲,訕訕說著。臉色卻是很快一變,目光鎖定在了司如影身上,盈盈笑道,“不過,你是女神醫,不止冀王爺信你有這個能力,我也信你。”
然在翟臨夜有的沒的說出這一通時,司如影早已鋪開了銀針,再是拿出這幾日命人找來的藥草交到翟臨夜手上,“這七種藥該如何熬製,我想你應該清楚。我現在要給鍺天予施針,三個時辰後,你將藥端過來。”
“我辦事,你放心。”翟臨夜笑著接過了司如影交給他的東西。
翟臨夜離開後,司如影便是立刻從懷中取出了一粒藥丸,用水化開。再取出銀針,先一一在酒中浸泡,接著用火一一燒灼,最後便是泡在了藥水之中。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司如影先是拿出最長的一根銀針紮在了鍺天予胸口處的穴位,再是依著大小順利,讓銀針盡數落在了鍺天予的身上。
“哇,冀王爺怎麼成了刺蝟!”翟臨夜端著一碗黑濃的藥走進營帳時,看到鍺天予現在的模樣,不由得大驚一聲。“若是能將他這模樣畫下來,再給京中閨秀每人發上一張,不知是會為鍺天予心疼,還是被嚇死。”
司如影懶得理會翟臨夜這些‘瘋言瘋語’,見他進來,便是立刻從他手中拿過藥,再以口給鍺天予哺進。
翟臨夜看到這一幕,便也什麼都不說了,悶悶的將頭轉向一邊。
直到碗中的藥見了底,司如影才將藥碗交之翟臨夜,“一個時辰後,再將第二碗藥端過來。”
司如影眼中平靜如常,對翟臨夜交代好這件事,便是開始著手從鍺天予身上拔出銀針。待銀針全部拔出之後,司如影的眼神亦變得有些幽深。
“鍺天予,願這件事結束之後,你能如約定寫下休書。”司如影將手指從鍺天予的臉頰移開,苦澀一笑。
興許是錯覺。司如影此刻竟覺得鍺天予的模樣是真的好看了不少,頗有了幾分外界所傳的俊朗之貌。但是,明明鍺天予現在臉色蒼白,盡是病態,哪裡會比平日裡好看。
或許,是多日的疲憊,讓她有些眼花了。司如影臉上笑意漸深,接著給鍺天予醫治。直至給鍺天予服下三次藥後,司如影才收起了所有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