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後面,雨墨眼睜睜看著瑤卿離去,想喊卻又喊不出口。
瑤卿走得一小會兒了,娜仁高娃立即命吉雅關死房門將雨墨從大床後面拉了出來。
一陣皮肉之苦再所難免,娜仁高娃是拿了自己的皮帶狠狠抽打雨墨的身子,一邊打一邊咒罵:“我讓你當狐狸精!我讓你迷惑王爺!我讓你們合夥起來欺負王妃!”直打得雨墨皮開肉綻了,方才解了心中一口惡氣。
可憐雨墨身上的衣服已被血水浸溼,嘴裡卻塞著東西,發不出呼救聲,只能如一隻瀕死的困獸嗚嗚地低聲哀鳴。
吉雅問:“公主,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處置她?”
娜仁高娃惡狠狠地看了雨墨一眼,雨墨立即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娜仁高娃踢了她一腳道:“留著她,對王妃只有害處!”
吉雅點頭道:“奴婢懂了。”
雨墨聽著主僕二人對話,不禁心驚肉跳,不知這心狠手辣的兩個蒙古女人會怎樣處置自己。她從她們的眼神裡看到了仇恨,看到了邪惡,看到了不除不快的決心。(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四章 逃命
雨墨是拼了命才從吉雅手裡逃脫的,吉雅原用馬車將她運出肅王府,欲尋一偏僻處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滅跡,孰料雨墨是個極端狡猾的,在馬車上趁著吉雅在前頭駕車時,便已偷偷掙脫了繩索,待吉雅不注意,躍窗而逃。
只因為不想死,便拼死一搏。
她沒往郊外跑,直往城內跑,想著人多熱鬧的地方,吉雅便不能對她下手了。大約跑了半個時辰,方跑回城內,路邊停著一輛馬車,雨墨害怕自己被吉雅追上,便想也不想鑽上了那輛馬車。
她躲在馬車裡,抓緊窗簾,透過縫隙看著吉雅駕著馬車從旁邊經過,徹底走遠沒有掉頭,她才舒一口氣,癱軟在馬車的長椅上。這才發覺渾身疼痛難耐,那兩個蒙古女子實在是下手太狠了,白雲暖實在是居心險惡,這一招借刀殺人實在太狠,還好她命賤,總算是又逃過一劫了。
正準備從馬車上脫身,車簾一挑,竟然上來一個男子。
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
雨墨眼明手快,“噗通”往男子跟前一跪,扯著他的衣角,哭道:“少爺救命啊!”
白振軒一聽這一聲“少爺”的呼喚才認出眼前狼狽至極的女子竟是雨墨,多年不見,雨墨和從前比起來,五官長開了,顯得成熟,但衣服上斑斑的血跡遮掩了原本的風韻與媚態。
白振軒扶起她道:“雨墨你怎麼在這裡?”
雨墨是真的哭起來,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浮木,她哪裡肯起來,只是一味懇求道:“少爺,看在雨墨曾經伺候您一場的份上。看在我那死去的姐姐的份上,原諒雨墨曾經做過的傻事蠢事,送雨墨離開上京吧!”
白振軒蹙眉,雨墨還不知心硯借屍還魂一事,他也不會告訴雨墨,免得從此又被狗皮膏藥般纏上,因為雨墨畢竟是心術不正之輩。但她是心硯的親妹妹。他不能見死不救。於是道:“今夜先找家客棧讓你住下,明日我備了銀兩送你出京。”
雨墨千恩萬謝。於是白振軒當夜安頓了雨墨,次日便又送了三百兩銀子和幾套衣裳到客棧。雨墨三跪九叩拜別了他。雨墨當年逃亡到京城,如今竟又從京城逃亡出去,實在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雨墨是經過利弊分析才決定逃離京城的。
瑤卿不管是雍王還是肅王,都不是她的靠山。
煙花場上。看慣了虛情假意,她能對男人們付出**,但不會傻得對誰都付出感情。
京城有白雲暖,京城更有娜仁高娃。所以她再無立足之地,逃之夭夭才是上策。
至於白振軒的施以援手,只能說她雨墨命不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