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
侯伯勇幾步跑到章思穎和碧香跟前,一把抓住了碧香要揚起的手,喝道:“住手!”
碧香回頭見是個正氣凜然的男子,心裡不由有些膽怯,但礙於章思穎的淫威,還是硬著頭皮抬槓道:“你是何人?本姑奶奶教訓自己丫頭,幹你底事?”
章思穎立即對侯伯勇可憐兮兮道:“大爺,你一定要救我,少夫人她要將我填海!”
侯伯勇對碧香道:“雖是你的家奴,可也不能胡亂傷她性命!”
碧香道:“我的家奴,我就是扒了她的皮,你又能耐我何?”說著拖了章思穎便走,碧香蠻力,章思穎在地上被她拖得皮肉蹭掉一層,火辣辣地疼,因而眼淚鼻涕齊下,嘴裡嗷嗷叫著,把一股子可憐勁演得分外真切。
侯伯勇為人正直,既然自己管了這攤子閒事當然要管到底,他幾步上前攔住了碧香的去路,道:“這位夫人,今日這位姑娘只怕你帶不回去了。”
章思穎一聽,心裡竊喜,她立即掙脫了碧香的手,從地上爬起來,跑到侯伯勇身後去,嘴裡嚷著:“大爺你一定要救我啊,少夫人平時對我不是打就是罵,這一回我如果跟她回去,她一定會讓我去填海的。”嘴裡這樣哭著,因站在侯伯勇身後,侯伯勇看不見她的臉,她便可著勁地對碧香使眼色,碧香會意就假意道:“你這個賤貨果真是個迷惑男人的狐狸精,也罷,將你送與這大爺,省得你回家勾引你家少爺,你最好給我滾得遠遠的,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見你一次扒皮一次!”
碧香罵罵咧咧地去遠了,侯伯勇回頭看著章思穎。章思穎立即擦乾了面上的淚痕,對侯伯勇彎身行禮,道:“多謝大爺救命之恩。”
侯伯勇擺擺手,問道:“姑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章思穎嘴角一撇,又作傷心狀:“回去少爺和少夫人家裡,雖然打雖然那罵,好歹有口飯吃,有個睡覺的地方,可是現在我已經無處可去了,還請大爺能夠收留小女子。”
章思穎說著便拜倒於地,侯伯勇皺起眉頭。這他可做不了主。
“這樣吧,我帶你去見我家王爺。”
章思穎求之不得,心裡歡呼雀躍,面上卻是楚楚可憐地點了下頭。
侯伯勇在前頭走著,章思穎在後頭跟著,二人一齊向張易辰的馬車走去。
“啟稟王爺,奴才將那位姑娘帶回來了。現在姑娘無家可歸。王爺看該怎麼處置呢?”
車子的窗簾被輕輕撩開,張易辰刀削斧鑿的面容出現在窗子裡,章思穎花痴得猛吸涼氣。心裡不停唸叨著:真是太好看了,俊她一臉血了!
張易辰的目光越過侯伯勇的肩頭落在章思穎的身上,見章思穎一身狼狽,煞是可憐。便開口問道:“姑娘在上京城裡可有親戚?”
章思穎慌忙搖頭,“奴婢是外鄉人。上京城內並無可投靠的親戚。”
“那你家鄉原本何處?本王可資助你盤纏,讓你回故鄉尋親人去。”
章思穎又慌忙搖頭,“奴婢是打小被賣到上京城的,被賣時親人便已死絕了。所以即便回了故鄉也沒有親人可尋哪!求王爺收留奴婢在王府裡做些粗使的活,好換取一口飯吃便可。”章思穎跪在地上磕頭,心裡尋思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自己能進入雍王府,那便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只要張易辰能讓她進入雍王府。那麼她一定有法子避開白雲暖親近張易辰的。
張易辰沉吟了一下,對侯伯勇道:“先帶她回王府,再做打算吧!”
章思穎還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道:“奴婢還有一事懇求。”
張易辰凝眉道:“你說。”
“王爺既肯收留奴婢,奴婢去柴房去馬廄做些粗使的活便可,奴婢不願到王妃跟前去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