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只見三人同時出刀,女子深受重傷,手臂被刀劃傷擊倒在了地上。雷光閃過,熊冽看清了落在地上女子的容顏,只見那黑色的斗篷下露出一張圓潤的臉盤,一雙纖柔的雙眸散發著幾許哀愁。這不是那日在集市上見到的女子嗎?熊冽心想,急忙抽劍,大喝一聲:“住手——”
只見熊冽飛身落地,一劍挑開三人手中的刀。三人愣住了,相互看了看,然後再看向熊冽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搗亂?”
熊冽護住受傷的女子道:“你們三個大男人怎麼合夥欺負一個女子?”
三人目光如鷹,惡狠狠的看著他,咬牙道:“小子,莫要多管閒事!還不速速讓開!”
此刻,夜雨蹉跎,周遭變得寒冷起來。
熊冽橫劍一握,怒叱:“不准你們傷害她!”
那女子此刻用劍撐起受傷的身體,手臂輕輕搭在熊冽身後道:“此事與你無關,你快走開!”
熊冽皺眉,轉身看向她道:“你都受傷了?難道不要命了嗎?”
女子冷冷一笑,道:“命是我的,與你何干?”
“你……”熊冽正欲再說什麼,身後的三人已經同時出刀朝他襲來,他左手一把架住受傷的女子,將他負在了身上,舉劍抵擋住了三人鋒利的刀。他揮手抽劍,劃出一股玄月之風,只聽“鏘啷啷”一聲,他的劍便擊落了三人手中的刀,隨之一招橫掃千軍便將三人踢開。三人落地,蓑衣上沾滿了泥土,只見雨水不斷的濺落在蓑衣上,此刻,逍遙子已經騎著馬趕來。三人見熊冽還有幫手,便不願與他再做糾纏,撿起地上的刀匆匆離開。
熊冽本欲追上去,卻見俯在他身後的女子已經倒了下來,他急忙回身將她緊緊抱住。雨點打落在她蒼白而悽美的頸上,熊冽呆呆的看著她的臉,幾乎有些出神,直到逍遙子道:“你又記不住我說的話,江湖有很多事是你看不慣卻不能管的……”
熊冽抬頭道:“可是師父……如果我不救她,她今日就要死在他們手中!”
逍遙子搖頭道:“如她所說,她的命與你何干?”
見熊冽低頭不語,逍遙子嘆道:“既然救都救了,也別再說了。瞧她受的傷不輕,帶她回前面的破廟療傷吧!”
熊冽點點頭,“是——師父!”說完將女子抱在懷中,帶她去了破廟。
等熊冽將火堆點燃,只聽天空一陣響雷劃過,外面的雨勢更大了,雨水順著屋頂流淌下來,“吧嗒吧嗒”濺落在地上。他默默的看著逍遙子替那女子包紮好手臂上的傷口,然後問道:“師父,她傷勢如何?”
逍遙子緩緩搖頭道:“傷口到是無礙,只不過那三人的刀鋒上都塗抹了劇毒,瞧上去是中毒不淺,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熊冽大驚,看著柳眉緊蹙的女子,呆呆的道:“師父……無論如何都要救救她啊!”
逍遙子嘴角泛起微微一笑,他道:“這女子與你無親無故,你何必如此上心?難道之前馮素桐的教訓還嫌不夠麼?”
熊冽搖頭道:“不……她不一樣。”
逍遙子點了點頭,倘若一個男人覺得有個女子是不一樣的,那麼他應該是喜歡上了她,何況這個女子還如此神秘,這對情竇初開的熊冽來說實在是種致命的誘惑,宛若罌粟,越是危險,你越是想要嚐嚐它的滋味。他當然知道這是危險的,但有些危險倘若不是你親身經歷,別人怎麼勸說你都不會醒悟,比如說愛情。更何況,這個女子非泛泛之輩。以他的江湖閱歷,又如何看不出圍攻她的三個人,在蓑衣之下是金絲蟒服的勁裝夜行衣,這可是錦衣衛的高手。可是這女子究竟是因何而得罪了廠衛的人?
小姑娘不去簡單。
其實,一個敢孤身行走江湖的女子,又有哪個是簡單的呢?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