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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摸上黎先生的眉尾,說:“以後別對別的女人動你的眉毛,我會嫉妒的。”
他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說:“竟胡說。”
黎先生走後,我先去看了他媽,又去看了我媽,我保持一次只陪一個人一小時的頻率,來回奔波,直到九點鐘站在醫院大門口等黎先生來接我
抽空的時候,我打通了Miumiu的電話,和她分享今天一切的不尋常。
她先是驚訝於兩個媽都病倒的事實,安慰我說:“老人就像是任性的小孩兒,永遠在你最忙和最意想不到的時候打攪你。”
接著,她又提醒我小心張總。
我問為什麼?
她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談起他的感情生活,大多隻有一個目的,尤其是他們談論的是另一個女性,那多半是訴苦為名,求憐為實。
我說:“你想太多了,我已經結婚了。”
她說:“有誰知道你已婚了?”
我又說:“不管別人知不知道,我都會把握好自己,就算沒有黎鵬,張總也不會是我要的那個人,我們不合適。”
她說:“婚姻根本阻擋不了第三者的腳步,這在哪個國家都一樣,不分國情和人文。”
我不語,但心底卻響起了警笛。
男+女=偷 11
……》
第二天,黎先生去上班了,我留在醫院裡照看兩個媽。
我給他媽熬了雞湯,他媽說太油膩,喝不下去,又叫我給我媽拿過去。
我告訴她,我媽是腸胃病,更沾不得半點葷腥了。
他媽唸叨了一句:“若若啊,做人家媳婦的還是要一碗水端平的。”
我怔住了,不太理解他媽的話,又好似明白了點。
我笑笑,用勺子撇掉了雞湯上的那層油,再端給他媽,他媽很賞臉,喝了個精光。
下午的時候,他媽說噁心,叫我削個蘋果給她。
我一向是不喜歡蘋果的,連聞都聞不得,更別提拿在手裡削了,可為了他媽,我破戒了。
我削的不好,蘋果被我弄得坑坑窪窪,他媽一邊看一邊皺眉,說:“大毛就特別會削蘋果,你找時間多跟他學學。”
我說:“那……不如我再給你削個梨吧?”
他媽說:“不好,不好,梨吃多了對胃不好,梨就是‘離’,也不要總掛在嘴邊。”
隔壁床的女人接了話:“那照您的意思看,我和我們家那位鬧到這地步,會不會是我愛吃梨,還總愛和他分梨吃啊?”
我本想說,全是迷信,但一想到我媽也愛吃梨,就什麼都不說了。
隔壁床的女人姓王,我叫她王阿姨,她和我媽歲數差不多大,情況也差不多,都是丈夫外遇,一個月也見不到一次人。她丈夫是做外貿生意的,經常北方、南方兩地跑,第三者就被養在位於珠海的大房子裡,而王阿姨,從年輕那會兒就落下了腰疼的毛病,家裡、醫院來回轉,時常對著病房裡的窗戶唉聲嘆氣。
他媽勸王阿姨說:“女人啊,要學會疼愛自己,別人不為你好,你自己總要為自己好的。”
王阿姨說,她最後悔的就是年輕時沒要孩子,現在老了,沒人管了。她還說,那個珠海女人給她丈夫生了個兒子,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她準備告他們通姦。
王阿姨說話的樣子令我想起了我媽,我很自然的就問她故事的後續。
故事的後續,被她丈夫親身上演了。
她丈夫在這時走進了病房,一照面就先聲奪人,指著王阿姨的鼻子罵她嘴賤,說她總把家裡的醜事到處宣揚,標榜自己的可憐和他的惡名昭彰,非要看他被人戳著脊樑骨指責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