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一張苦瓜臉,訥訥地說:「胃部確實出現大量的酒味,差不多有一壇。」
府尹恍然大悟,說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找到在那個時間段買酒的人,就能知道是誰行兇。」話鋒一轉說道:「可開封那麼大,怎麼找得到呢?」
楊宗謹笑道:「如果結合前面的情況,我想只要略施小計,就能找到是誰殺害了孫老漢。」說出自己的計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府尹聽了之後,大加讚賞。
開封府,大堂。
明鏡高懸的匾額下,府尹端坐在几案後,一拍驚堂木。
嚇得跪在案前的人證們,身體一顫。
府尹道:「本府細查之後,得出結論:孫老漢是被人在無意識下殺害,且在死後被人灌酒,作喝醉狀。由此可知,乃是有人想趁機陷害楊宗謹。」
包括孫小四在內的四名人證聽了這話,面面相覷。
府尹又道:「本府又派官差去明察暗訪,得到了昨天在酒窖打酒的名冊。得到名冊的時候,本府真是大為驚訝。」
人證們面面相覷,都一臉懵逼。
府尹拿出一份名冊,開啟然後一路看到底,指著堂下瘦瘦的青年,喝道:「大膽孫秋,你在申時打酒是幹什麼!」
名叫孫秋的人證,猛地抬頭一臉懵逼。
府尹道:「你和逝者是叔侄關係,孫老漢自然對你不會防備。於是你就幹出殺人的勾當!」
孫秋抱拳哭道:「冤枉啊!府尊。小人一向安紀守法,絕對不敢害叔叔。」拼命的磕頭。
「名冊,物證俱在!你竟然敢不承認!」府尹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命衙役將孫秋拉出去打三十殺威棒。
冤枉,我冤枉啊!
孫秋被衙役拉了出去,不一會兒,傳來陣陣慘叫。
府尹只當沒聽見,命主簿準備好文書,讓孫秋畫押。
就在這時,聽孫秋叫道:「小人招,小人招!」
府尹喝道:「殺害自己的親叔叔!先打完再招。」
外面衙役又在打,只聽孫秋叫得慘絕人寰。
堂內的人證們,個個嚇得面如土色,渾身發抖。
這時,孫秋又叫:「小人真的不是兇手,是孫小四殺的叔叔。」
「嗯?」府尹眉頭一皺。
「你胡說!」孫小四回頭望著衙門口叫道。
「孫小四!」府尹冷叫一聲,正要再說話。
卻見衙役跑進來,報導:「稟府尊,孫秋已經暈了,三十殺威棒只打了二十。」
府尹道:「用鹽水把他澆醒,本府還要問孫秋為什麼攀扯孫小四。」
衙役下去,不一會兒傳來潑水聲和慘叫聲。
府尹問道:「孫小四你竟然殺害自己的父親?是也不是呢?」
「府……府尊,俺……俺冤枉。」孫小四完全沒了底氣。
「哦?可本府從賭坊得知你可是常客。難道……孫秋殺了你父親,你趁機要挾他給錢!」府尹猜測道。
「俺……俺……」孫小四說不出話來。
「大膽孫小四!」府尹一拍驚堂木,「賭坊裡有你的欠下的帳,更有賭的人一起證明你在申時回家。」
孫小四身體一顫,回道:「俺……俺……」
府尹又道:「你不說沒有關係,本府會查你的行跡,定能得到蛛絲馬跡。本府最恨不忠不孝之徒,像你這樣的人,一旦坐實,先打一百殺威棒。」
孫小四嚇壞了,終於承認了。
原來他回到家,正巧看到父親熬夜賭博在床上睡覺。又因自己賭輸了錢,於是惡向膽邊生,幹下了罪惡滔天的惡事。本想訛詐李迪,沒想到李迪秉公執法,不肯拿錢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