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去了?」白中元問。
「去了趟局裡。」說完,許琳走到了辦公桌的旁邊,拉開椅子坐下後,用餘光瞟了瞟抽屜上的鎖,看到一切正常這才繼續說了下去,「邱子善已經被當地警方控制住了,就等方隊他們趕到交接了。」
「方隊他們還沒到?」白中元記得方言他們是昨天黃昏時分出發的,在人歇車不歇的情況下,理應到了才對。
「沒有。」許琳搖頭,「邱子善的老家說是在鄰省,其實際住址要遠的多,方隊他們馬不停蹄趕到那裡也得要天黑了。」
「那豈不是最快也要後天晚上才能趕回來?」
「後天?」許琳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最快也要大後天了,如果在那邊兒預審的話,時間要更久。」
「也是。」這點,白中元不會懷疑,畢竟跨省辦案瑣事繁多,三天能趕回來已經是樂觀的估計了。
「晚上有時間嗎?」許琳,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幹什麼?」白中元微楞。
「沒什麼,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白中元更加意外了,「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了?」
「算是還你的人情吧。」
「什麼人情?」
「羊湯店的人情。」說著,許琳露出了略帶深意的笑容,「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可能已經成為了別人手中的一把槍。尤其是想到槍口很可能要對準自己同志的時候,我這腳底就向上泛著寒,這份兒情可是必須要還的。」
「哪兒有那麼嚴重。」白中元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那些話你千萬不要過度解讀,我只是提醒你辦案的原則而已。」
「真的?」
「真的。」白中元凝重的點點頭。
「你猜我信不信?」許琳歪頭,嘴角含笑。
「你猜我猜你信不信?」
「無聊。」看到白中元又沒了正經樣子,許琳直接下了驅逐令,「該幹嘛幹嘛去,別總在我面前晃悠。」
「那晚上吃飯的事兒呢?」
「下班我找你。」因為連環案的嫌疑人邱子善已經落網,所以支隊的氛圍也相對鬆緩了一些,除了必須的值班人員外,其他人只要保持二四十小時開機即可,不必再通宵達旦的堅守在工作崗位上。
「回見。」白中元擺手出門。
……
離開辦公室之後,白中元去而復返的朝著二層小樓走去。來到門口,碰到了從技術科出來的周然,詢問得知她剛才已經找機會完成了對指紋資料庫的比對工作,可以確定那枚單獨的指紋不是蘇浩的。
得知這點,白中元略感失落的同時也大鬆了口氣,而這也讓他意識到信封中的認罪書失去了價值。
當年親手將蘇浩送進監獄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因此白中元掏出信封之後便打算直接撕碎扔掉。晚上還要和許琳一起去吃飯,認罪書雖然不具備任何的價值,但也不是沒有引起小麻煩的可能。
「白隊,這是什麼東西,我可以看看嗎?」周然有些好奇。
「當然。」點頭,白中元將信封遞了過去。
看完之後,周然略微有些意外:「白隊,這個白浩跟你讓我查的蘇浩是什麼關係?」
「是一個人。」
「一個人?」周然不解。
這樣的表情,給白中元傳遞了個訊號,原來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愛八卦打聽閒事兒的,周然顯然對四年前的事不知情,於是耐心的解釋道:「他本來叫白浩,入獄之後改了姓氏,其實是一個人。」
「原來是這樣啊。」周然恍然大悟,隨後皺了皺眉,「他入獄之前姓白,跟白隊不會有關係吧?」
「他曾經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