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稱呼?」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周然向前湊了湊,「白哥哥還是中元哥哥?你不覺得肉麻嗎?」
「得,隨你吧。」苦笑之後,白中元這才解釋道,「夜色是四年前開的,我來過的次數的確不少,但都是為了案子。倒是你,哪副樣子才是真實的?是現在這種活潑歡快,還是之前的高冷寡淡?」
「這重要嗎?」
「當然。」這其實是困擾白中元已久的問題,他從來都沒有看透過周然,這種感覺相當的不安。
「我覺得不重要,每個人都是多面性的,外在的單一,遠不如內心的真誠,你說對吧?」周然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的,絲毫不落下風。
「理是這個理,可內心的真誠不是應該表現出來嗎?」
「老白,你想要哪種真誠?」
「如果可能,當然是毫無保留的那種。」白中元一句句往深處引著,嘗試著套出對方隱藏的秘密。
「毫無保留?」周然噗嗤一笑,「老白,我是答應了做你「女朋友」,但這只不過幫你應付琳姐罷了。怎麼,你還當真了?」
「當真,什麼當真?」毫無徵兆的反殺,令白中元坐立不安。
「你不是說毫無保留嗎?」周然笑眯眯的抬手指了指身體的部位,「思想、心理、肉體,缺一不可。」
「當我沒說。」白中元扭頭看向了窗外。
這一局,白中元輸的有些狼狽。
……
九點鐘,夜色正式營業。
隨著人群步入其中,白中元感受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荷爾蒙的氣息,音樂聲響起,這裡的氛圍很快就會變得熱烈起來。
「你去裡面等我。」外面太吵,白中元指了指隔音門的後面。
「你忙你的,我找地方坐會兒。」周然說著,脫下外套坐到了吧檯前的高腳椅上,並點了一杯東西。
「就知道會是這樣。」苦笑著走過去,白中元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是來辦正事兒的,不要喝酒。」
「不含酒精。」周然笑笑。
「一會兒再碰頭。」白中元轉身去了裡面。
相對外面來說,隔音門裡面的區域消費更高,因此也就成了服務人員忙碌和照顧的重點,包括薛東。
「白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怎麼,不歡迎?」
「看您說的,哪兒敢。」薛東笑笑,打量四周,「白隊,今天包廂都已經預定出去了,如果不嫌棄,就去卡座歇會兒。」
「客隨主便。」
二人坐下之後,薛東去弄了壺茶,斟滿之後問道:「白隊,您是大忙人,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有事兒吧?」
「有。」白中元點頭,「下午我見過麻三了。」
「他怎麼說?」薛東端起水杯的手微微一頓。
將這個細節看在眼裡,白中元笑了笑:「瞭解到的情況跟你說的差不多,他的確做過陳少華和崔偉之間的和事老,說起來這事兒還得謝謝你。」
「白隊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鬆口氣,薛東又問,「我多嘴問一句,大根兒的案子結果怎麼樣了?」
「你很關心這個?」
薛東點頭,語氣悲沉:「我說過,大根兒生前對我不錯,這也是我儘可能向白對您提供訊息的原因。」
「我能理解。」白中元示意節哀順變,「有個問題我想再核實下,在夜色工作是不是自由度很大?」
「您指的哪方面?」薛東抬頭。
稍作思索,白中元說道:「你之前說過,唐總很少來場子裡,以此為前提,員工管理方面是不是會鬆一些?」
「可以這樣說。」薛東倒茶,「在員工管理這方面,唐總提倡的是放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