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個比對,看看基本形狀和花紋是否一致?」秦時雨說著,將之前拍攝的照片遞了過去。
「基本一致。」少許,顧山肯定的回應。
「怎麼會出現動物的腳印?」秦時雨問。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白中元將何正說的流浪貓狗的事情做了簡述,隨後將目光望向了桌子上的剩菜,「難道是進來偷吃的?」
「應該是。」顧山指著剩菜盤子說道,「這盤子裡面的油水很大,顯然是葷菜,可裡面卻看不到任何的肉塊,應該是被吃光了。還有,盤子的外面以及桌子下面存在油湯,倒像是貓狗不小心弄灑的。」
「嗯,這應該是狗的腳印吧?」
「是的。」
「院子裡面有嗎?」
「有。」顧山點頭,然後示意白中元他們注意腳下,「從爪印的走向判斷,狗在吃掉剩菜之後進入了院子裡面,奇怪的是它並沒有亂轉,而是貼著牆角走到了臥室的窗臺下面,留下些東西之後又原路返回了。」
「留下了什麼?」
「狗尿。」顧山指著窗臺下面帶有冰碴的黃色液體說道,「這兩天正在降溫,狗尿在牆上和地面都留下了清晰的痕跡。」
在顧山講述的時候,白中元的目光也在來回遊動著,狗尿是從牆上流下來的,倒是符合狗的撒尿習慣。順著尿漬痕跡向上看,是寬約十五厘米、長度一米五左右的窗臺,因為房簷外伸較長,並沒有積雪存在。
「這條狗翻窗戶進來,吃掉了盤子裡面的剩菜,跑到這裡撒了泡尿,然後又順著牆根原路返回離開了?」
「從現場痕跡判斷是這樣的。」顧山點頭,而後又問,「白隊,我有些疑惑,那條狗為什麼不在屋裡面撒尿呢?」
「我也想不通。」白中元搖頭,「狗這種動物生性好動,且根據被吃的飯菜來看,當時那條狗是處於飢餓狀態的,盤子裡那點兒東西顯然是不夠的,那它為什麼沒有去院子裡找找有沒有其他的食物?」
「其實有一點倒是能夠解釋。」秦時雨道。
「什麼?」顧山問。
「你想說當時窗臺上面有食物?」白中元若有所悟。
「沒錯。」秦時雨點頭,「狗鼻子是非常靈敏的,或許它吃完剩菜之後聞到了其他食物的氣味兒,於是便徑直朝著食物走去,最後從窗臺上順利獲取到了。如此一來,它也就沒有了留下來轉悠的必要,直接溜出去了。」
「倒是有這種可能。」稍作沉思,白中元說道,「剛才我注意到廚房裡面是沒有冰箱的,這就意味著瀋海濤生前無法儲存多餘食物的。可現在是冬天,零下十來度的氣溫完全可以起到冷藏儲存的作用,保不齊當時這窗臺上面就懸掛或者擺放著肉什麼的。若是如此,也倒是能說的通了。」
暫時解開這個疑點後,秦時雨將目光望向了廚房的後窗:「外面有沒有勘查過,有沒有發現可疑的足跡?」
「有。」
說著,顧山取出了幾張快相的照片:「廚房的外面、大門的前面以及房子的後面,都提取到了清晰的足跡。從踩踏積雪的深淺以及鞋底的紋路來看,基本可以確定是屬於同一人的,應該是瀋海濤的。」
「對比一下。」秦時雨將之前的照片遞了過去。
仔細看看,顧山點頭:「基本完全一致。」
「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足跡嗎?」
「沒有。」顧山搖頭。
「這樣說的話,瀋海濤當真是自殺?」白中元深吸了口氣,「可他為什麼要將兩道房門全部鎖起來呢?難道真的是一心求死,怕別人發現救下他?可丁亮也說了,瀋海濤生前並沒有什麼朋友,不該有此擔心才對啊?」
「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秦時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