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是顧清辰的親姐姐,卻愛上了他的養父,而他的生母,竟然是因為養父的實驗而死。
他即使不恨父親,也一定很難接受。
我低聲道,“陳塵和父親究竟是什麼關係?那個孩子…。是父親的嗎?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顧清辰不說話。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兩個人都沉默相對,許久顧清辰將調和好的酒水遞給我,“這是我研製的新品,還沒有名字。”
酒水呈現出棕綠色、寶藍色交疊上旋的形態,聞之為果香,飲一口卻辣喉,像極了眼前調酒師的性格。
顧清辰還在等著,我勉強笑道,“初入口有澀味,亞麻質感,中味偏辣,後味醇香轉淡,內容不多,不過餘味持續了將近四十秒,算是不錯了。”
顧清辰嗤笑,“我是讓你起名字,誰讓你品酒了?”
名字早已想好,配這酒再適合不過,我將杯子放平,“就叫辰光吧。”
顧清辰一愣,看向我,忽然陳塵的聲音傳來,“放開我!你管我?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陳塵的方向是--我看見了久違的身影,不是陳然又是誰?
他身邊跟著兩個黑衣保鏢,兩個人一左一右駕住了陳塵的胳膊,我慌忙就想站起來,顧清辰卻道,“他們是父女,陳然不會把她怎麼樣,倒是你,你躲起來,快!”
我掩住臉,快速繞過吧檯,顧清辰讓我躲在吧檯後面,從外面看,偌大酒區只有他一個人。
側耳傾聽,外面忽然就沒了動靜,我正想問顧清辰外面的情況--視線範圍內顧清辰忽然站直了,緊身的工作服勾勒出他緊繃的肌肉曲線。
是什麼讓他緊張了?
我不動彈--忽然聽見陳然的聲音-“這位小哥,給我來杯酒,你可要拿點絕活出來!”
顧清辰沒有說話,他一定又帶上了帽子,藉助燈光昏暗隱蔽了自己的臉。
許久,我聽見陳然的笑聲,“很好喝,這酒叫什麼名字?”
我緊張地捏住自己的喉嚨--這不是逼著顧清辰開口發聲嗎?不要,不要開口,一開口就露餡了。
許久,一片安靜,我緊張地等待著,希望顧清辰隨便指個酒名敷衍了事。
“辰光。”
顧清辰聲線冷淡--“陳先生,可以放開我姐姐嗎?她是個孕婦,需要呵護。”
作者有話要說:
☆、三足鼎立
不能回陳塵的家,陳然一定會等在那裡。
顧清辰跟著陳然走了,我從吧檯下面出來的時候,陳塵和傅肖也都不見了。
想也知道是被陳然一起帶走了。
該怎麼辦?如果陳然發現了仿製的模擬機,那麼陳塵和顧清辰的計劃必然泡湯--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計劃,但如果他們選擇站在陳然的對立面,一定也是站在父親這邊。
心思頃刻間變得清明--我應該去找父親嗎?
不對。
許多時候人們都會以為一件事情非黑即白,就如同我認為陳塵和顧清辰一旦不支援陳然,那麼就只會對立--可若是三足鼎立呢?
比如說之前一直自稱赫拉的明微--她曾經是父親的戀人,也是我的親生母親,如果父親的研究在十六年前就開始了,明微一定也知道一二,甚至比陳然更加了解。
之前答應明微同她結盟,我存了她的聯絡方式。她開了一家美容院,給了我名片,上書“微光”二字。
我來到微光美容醫院。
帶路的女孩子聽見我是來找老闆的,咧開嘴露出一口烤瓷牙,“請跟我過來,明微姐等你很久了。”
果然都是叫姐姐--為什麼越是沒什麼關係的人叫的越順口?偏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