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後,鬱莫書才無意間從司空默口中得知,他只是想呼吸一下宮外的空氣罷了。但,他是王,想出宮談何容易?而以去宰相府為藉口,不失為一個不會招人非議的說法。
鬱莫書知道王宮中的生活是單調的,卻不知道司空默對自由的渴望,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不,或許不是渴望,只是被過分的扼殺了而已!
收起思緒,鬱莫書環顧了下四周,發現除了那纖弱的人兒,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奇怪,尹天傲怎麼不在小默身邊?
鬱莫書心中疑惑了一陣,卻也不敢再有耽擱。控制自己的吐息,不讓任何聲響驚動沈思中的司空默,他飛快的走到司空默身後,一把將人從崖邊拉了回來。
確定對方無礙之後,緊繃的心絃剛剛放鬆,調整好呼吸抬頭之際,卻又一陣抽痛。
情不自禁的抬手,躊躇了許久鬱莫書才敢輕拭去那打溼臉頰的……雨水?
司空默被臉上的溫暖叫醒,眼裡的氤氳更深了。顫抖著雙唇,神色悽迷的道,“小默真的只是一個人人都想避開的累贅嗎?”書香門第 女幹商,購買
艱難的分辨著唇語,鬱莫書痛苦的搖了搖頭,“不是,小默從不是任何人的累贅!至少,鬱莫書從不當小默是個累贅!”
鬱莫書知道,唯有到了真正無法承受痛苦的地步,司空默才會自稱小默。以第三人的方式,尋求別人的意思,就算傷心也可以笑著說‘事不關己’。
熟不知,那才是最脆弱的表現。
鬱莫書滿心的歉意,“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說。”他知道自己下午的話,對司空默的傷害有多深。
司空默搖了搖頭,抬頭仰望夜空。“小鬱你看,今晚的雨下得好大,比往年的每一場都大。”
鬱莫書收回手,附和道,“是啊,把小默的臉都打溼了,真該死!”
雖然這麼說著,鬱莫書心底卻無法否認:那明明就是淚水呵,異常灼人的溫度,至今還殘留在指尖,不肯離去。
是呵,該死!
這場雨和鬱莫書一樣該死,同樣傷了小默的心!
兩人不再說話,靜靜的遠眺前方,只有零星的燈火熠熠生輝。
注視著身旁不知在沈思著什麼的司空默,鬱莫書強忍住喉中的腥甜,強撐著身子不至倒下。
“小默,你已經出來很久了,我們回去吧?”不然,他絕對會堅持不下去!
司空默聞言,幽幽的轉過頭來,雙眸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低垂下眼瞼,他木然的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看著那張瞬間變得毫無生氣的樣子,鬱莫書心中忽然有些後悔。然而,話既以說出口,再收回來的話實在有點彆扭。
跟在司空默的身後,鬱莫書幾度想要說些什麼,卻都已沈默告罄。
直覺告訴他,似乎又忽略了什麼重大的事。
果然,不過走出幾步,前方的身影一個停頓,沒有任何預兆的向後倒去。
鬱莫書心中一驚,立馬斂下心神,一晃眼走到司空默身後,接住幾乎跌倒在地的人。
鬱莫書一臉緊張的問道,“小默,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司空默微微睜開雙眸,虛弱的搖頭否決,“我沒事。”只是後樓有點燒,渾身有點無力而已。
若是司空默此刻可以開口說話,鬱莫書一定會發現他只是著涼了而已。不過,依著懷中人即使隔著衣物,也能隱約的感受到的熱度來看,鬱莫書很快便斷定他受了涼。
畢竟,以司空默的體質,站在雨中也沒打傘,很容易便會影響他的健康。
“小默,忍著點,我現在就帶你回去找太醫。”
鬱莫書將司空默帶上馬背,脫下自己的外衫,將渾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