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是我錯了。”
姜凝醉淡淡的話語聽不出來什麼情緒,青芙聞言,臉色一片蒼白,凝望著姜凝醉澀然懇切道:“奴婢對娘娘確是一片忠心,娘娘今晚如何處置奴婢,奴婢都不會有半句怨言,只求娘娘不要再過問那些往事,娘娘既已全然遺忘,又何必再執意過問呢。”
青芙臉上的請求和關心不似作假,姜凝醉聽青芙說得字字情真意切,又看著她臉上懇切的神情,微微地抿起了唇。心裡一時間有太多複雜的感受夾雜心頭,她沒有再繼續逼問,或許是知道再多問下去也是徒勞,青芙既然能說出之前那番話,想必是做了必死的決心要對此守口如瓶的。想著,她低聲道:“我累了。”
見姜凝醉沒有再繼續追根究底,青芙暗暗鬆下一口氣,隨後忙不迭地道:“奴婢伺候娘娘就寢。”
這時的顏國正是一年最冷的時節,夜已經深了,皇宮內外皆是一片寂靜。
屏退了一行伺候的宮女,姜凝醉懷裡抱著紫金暖爐,肩上披著狐裘大衣,獨自一人默默地站在窗前。一望無際的宮牆上蓋著厚厚的皚皚白雪,遍地蒼茫的景象落進眼裡,蕭瑟冰涼的夜色一路蔓延進了她的心裡。
自從醒來以後,各種難以預料的事情接踵而至,她甚至沒有時間好好去接受和消化。也不知道自己的世界現如今是怎樣的情況,得知自己遇難的事實後媽媽該有多傷心,一想起這些,她的心裡就一陣糾結不安。
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姜凝醉倚靠著窗欞默默地想,皎潔明亮的月光照著她輪廓精緻的側臉,清冷的光映在她翩長的眼睫上,投下一層暗淡的陰影,落寞地遮住了她眼裡閃爍的神情。
姜凝醉一夜未眠,直到天微涼的時候,她才漸漸有了睡意。這一覺睡得沉,等到她再睜眼的時候,寢殿內一片敞亮,她側頭望向窗外,瞧著外面的天色想必已過申時。
姜凝醉動了動身子,正想出聲喚守在外殿的下人們進來,突然感覺被子的一角似是被什麼壓住,她的腦子突然一個激靈,神智霎時清醒了過來。
“你醒了?”
顏漪嵐半個身子慵懶地倚靠在床尾,那雙總是妖冶魅惑的鳳眸微微眯起,似乎對於姜凝醉此刻無措驚愣的表情感到滿意,她很輕很輕地笑起來,語氣經過這一聲淺笑的溫潤變得輕柔下來,尾音微微上揚,略帶沙啞的嗓音聽起來卻是別樣的曖昧和性感。
姜凝醉並不回答,她淡漠地眸子落在顏漪嵐淺媚帶笑的臉上,在心裡隱隱地猜測著顏漪嵐究竟是何時進來的。懶得與她周旋試探,姜凝醉索性偏頭想要喚殿外的下人們進來。
姜凝醉面無表情的臉上總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望著顏漪嵐的眼裡疏離而冷漠,看得久了,顏漪嵐竟然有些喜歡如今姜凝醉的這種冷淡清傲的脾性,逗弄之心隨之大起。她惡劣地勾了勾嘴角,說出來的話差點沒把姜凝醉氣死:“本宮既然進得來這裡,那麼你覺得你還有可能逃得掉麼?”
心思全被顏漪嵐看在了眼裡,姜凝醉心知她必定不止是在說笑,所以只能放棄了打算叫人的念頭。身上殘留的那些印記似乎冥冥中得到了感應,不合時宜地灼烈起來,就好似是在回應姜凝醉這一刻的猜想。
越來越令人不安的猜想紛紛湧上來,姜凝醉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心裡卻忍不住不安起來。她冷冷地望住顏漪嵐,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
似乎姜凝醉問了一個愚不可及的問題,顏漪嵐雙肩微微抖動,毫不遮掩地笑出聲來,笑容絕媚,就像是春天裡開遍了的罌粟,美麗卻又帶著致命的危險。她低聲重複了一遍姜凝醉的話,身子往前微微一傾,兩人的距離瞬間就拉近了一大步。顏漪嵐纖細的指尖輕輕地挑起了姜凝醉的下巴,逼得姜凝醉的視線對上她那雙即使帶笑也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