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岫,一派盛夏美景。這時,沿山道飛馳,只見古木參天,松柏翠竹交織密佈,一眼望去無際無邊,沒有任何標誌物,幸而蕭依寂極為熟悉其中方位,否則極難辨別方向。
蕭依寂自是無心關注其他,足下輕點怪石,掠地飛馳,速度已經達到極致,體內戰氣飛速流轉,心內不斷計算著達到地方,需要多久,繼而再次提升輕功,盡展輕功,身法之美,已達爐火純青境地。
到達瀟城城外之時,已是旁晚時分,蕭依寂剎住身勢,胡亂地抹了一把俊面上如雨的汗珠,舉目一看,rì已西斜,殘陽如血,一望無盡繁盛的晚桃,平添幾許霞輝,煥彩流丹,愈加綺麗宜人。城外人家,裊裊炊煙,好不愜意。瀟城的西城門,正在蕭依寂眼前,仍是一如當初破敗不堪,上面筆鋒強勁,鐵畫銀鉤地刻著兩個大字:蕭城!
蕭依寂僅是休息了片刻,便朝城內飛馳,隨著如血殘陽西下,地勢逐漸平坦,逐漸向前迎來一座繁華的小城,已是橫在眼前,蕭依寂隨即心胸一暢,腳步也是緩和下來。這時,城內人cháo湧動,摩肩接踵,車水馬龍,叫賣之聲連成一片,好不熱鬧。晚市才見規模,便是有不少酒保,吆喝起來,喧鬧異常。
蕭依寂走至哪裡,人cháo便自覺地退開,與這繁華熙攘的集市,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有些人掩面繞過蕭依寂,在他的身後指指點點,低聲議論。全因為他一身傷口血跡,還未來得及擦上一把,又是駕馭輕功,達到自己的極限,飛馳到瀟城,身上一身大汗,酸臭血腥味道,直yù令人作嘔。
但蕭依寂對於眾人鄙夷的動作神情,卻是全然不顧,腳步不停,直來到一座久違的三層小樓面前,那是一座他最為熟悉的建築,此刻小樓之內燈火通明,嬌聲浪,語不絕,門前八個魁梧的提刀男人,分立兩旁,神sè傲睨地看著路上來往的行人,面sè極為冷峻。
蕭依寂眼見這座小樓移作他用,心頭不禁悲喜交加,一種再世為人的蒼涼之感,驀地騰了起來。凝目在看,卻見這三層小樓雖是燈火通明,卻是在每一層最不引人注意的一角,埋伏著幾個打手,謹慎地注視著門前街道上的狀況。尤其此刻蕭依寂出現在街上,那幾個人打手,更是一齊將目光置向了蕭依寂,暗凝功力,以備能夠一舉拿下鬧事者。
然而,蕭依寂僅是冷冷一笑,口中喃喃自語道:“看來,她還真是被嚇到了!”說罷,步子一旋,便朝三層小樓而去。
蕭依寂遊目看去,原本的陌語客棧早已是面目全非,僅是留下一逾輪廓,那塊古樸蒼勁的牌匾已然卸下,被丟在一角,灰塵遍佈,設非仔細辨認,實難認出陌語兩字。這三層小樓重新裝飾過,倒也顯得十分典雅,蕭依寂才一接近門口,一股刺鼻的香粉味道,嗆得他劍眉一蹙,心頭立生一絲不悅。
這小樓仍是琉瓦鋪頂,燈火掩映下,片片金光,流彩四溢。漆sè亮麗,倒也讓人覺得眼前一新,尤其小樓四角上,掛著明亮的四盞紗燈,每一層都復如此,整整一十二盞紗燈,在微風中搖搖曳曳,忽明忽暗,愈是平添了幾分神秘sè彩。那大門之上,旋著一塊金sè牌匾,非是平rì所見模樣,這塊金sè牌匾上,似是以針刺上數以萬計的小點,再燈火之下,毫光閃爍似是籠罩著一層薄霜。在那金匾之上,龍飛鳳舞地刻著三個大字:鎖雲樓。筆法yīn沉卻不失鋒銳,悽美決絕,可堪上乘。
大門處八名護衛分立,幾名妙齡少女,衣著暴露,迎來送往,傳來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卻是令蕭依寂感到一陣陣噁心不已。一名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正有說有笑地答對著一個個來往的客人,卻已不是當初在鳳羽看見的那名婦人。卻也不禁感嘆,這雲落愁著實有些本事,竟能在短短時間裡,將一個風塵場所,經營得有聲有sè,著實令他有些心驚。但見這婦人,一身淺黃sè水紗流蘇長裙,修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