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拿過寢衣,矇住自己的臉。管不了他,那就眼不見為淨。
襲朗笑不可支,拿走她的寢衣。
動作越來越緩慢,卻是一點一點往前,碾壓著。
香芷旋漸漸地被一種新奇的感受抓牢,目光發散,透著迷離,和一點點惶惑。
她因為那份感觸,意識到就要不能控制自己了,慌亂地摟住他,緊蹙著眉搖著頭,“不行,不行,襲朗,我難受……”
“真的那麼難受?”他語聲未落,便感受到她內裡微動。他狠狠地吸進一口氣,盡了全力控制著自己,“你這一難受,可要了我的命。”
“我也不知道……”她看得出,他一如以往,在竭力忍耐,便老老實實地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是難受,不是疼。”她勾低他,摩挲著他的唇,“沒事。”
他無從把持自己,俯首吻上她有些乾燥的唇瓣,恣意汲取她給他的美。
她唇畔逸出支離破碎的吟哦,身形蜷縮起來,抖得厲害,指尖用力掐住他。
她最激烈的反應,似是一次又一次要將他魂魄吸走吮出,又似在極力將他推走。
奪人命的絕妙感受。
他的阿芷,在這一夜如花盛放。
他沒了顧忌,也無法再顧及什麼,與她一同沉浮在那一片無形的汪洋。
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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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香芷旋去請安的時候,只覺得雙腳似是踩在棉花上,從骨子裡透著痠軟疲憊。
到了正房,得知太醫已確診,老太爺就是半身不遂之症,面容僵硬,說話吃力,行動不便。
日後是想不老實也不行了。
寧氏說起這些,神色語氣都是淡淡的,一如在說今日天氣不好這類話。
襲朧與寧氏態度如出一轍。
襲朗是一大早就起身了,出門前去了老太爺院裡,詢問兩句便離開。
妻兒沒一個為此傷神的。人活到這地步,也不容易。
香芷旋請安出門時,趙賀、趙虎來見她,是跟她說一聲,得了襲朗的吩咐,要將老太爺、襲脩房裡不安分的下人清出府去。
府裡的風雨襲來,迅速消散,外面卻是熱鬧了起來。
上午,護國公和蔣夫人同時進宮。
護國公跪在御書房內,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秦明宇將蔣松禍害成了什麼樣子。
蔣夫人去則了宮裡,先是求見皇后,沒能如願。
皇上應該是受夠了後宮與前朝糾纏不清的局面,一度管不住太后,卻管得住皇后,輕易都不讓皇后面見命婦,甚至於,讓皇后把命婦逢初一十五進宮請安的規矩都免了。有些女子一見面就愛咬耳朵遞東西,煩人的緊。既是如此,那就別見了。
皇后知道,皇上是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太后,擔心兒子繼位之後也和他一樣受氣,只是不好明說罷了。面上自然是要照辦,總是推脫身子不舒坦,很少接觸哪個命婦。
秦明宇和蔣松這件事,皇后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讓內侍好言好語地把蔣夫人支到了慧貴妃那兒。
要知道,慧貴妃是淮南王的生母,淮南王是秦明宇的親表哥。這說來說去,是與慧貴妃有關的事。
慧貴妃才不會傻呵呵地管這些事,閉門不見。
蔣夫人無功而返。
護國公哭訴半晌,皇上嘆著氣說會仔細詢問一番,到時候雙方再來對質便是。
內侍眼觀鼻鼻觀心,知道這件事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
秦家老太爺雖然一提起那個孫兒就沒好氣,卻最是護犢子。秦家的子嗣,他能隨便打罵,別人卻不行,連句不好聽的話都不能說。此外,慧貴妃、淮南王從來不管有理沒理都要偏袒秦明宇。種種相加,誰吃了秦明宇的虧,只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