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低頭看向了下半身,大褲衩子早就不翼而飛了。 他只好神魂中訕訕道:“剛才聽到主人到了太激動了,飛得有點快,那條褲衩應該沒追上。” 關忘文:...... 行,你說沒追上就沒追上吧。 “下次注意點...注意給鬼,我得給你上條皮筋。” 聽到皮筋兩個字,骨頭渾身一震,帶著哭腔求饒道:“主人,我知道錯了,你別抽小龍的龍筋哇!” 關忘文翻了個白眼:“你自己看看,身上還有龍筋麼?” 骨頭:“唉?是哦,我身上哪還有龍筋?” 關忘文生氣的事不止是骨頭光著屁股就出來了。 他剛才讓骨頭出手的時候注意點,別傷到趙家人群中的端木流清。 可能骨頭對“別傷到”三個字有點誤解。 是,端木流清沒有像其他趙家人一樣化作塵土,可在他的有差別打擊下,端木流清撲倒在地,昏迷不醒。 關忘文字來打算事了之後,就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現在倒好,端木流清昏倒在地,他是救呢還是救呢? 沒得選擇啊。 這荒山野嶺的,加上山南之地的狗屁治安,真將端木流清一人扔在這裡,關忘文過不去良心這道關。 關忘文只好讓骨頭把昏迷中的端木流清也拉到了他的背上。 骨頭讓雷老虎駕著馬車回去,自己則是帶上了關忘文和端木流清飛回瞭望華書院。 一到書院,關忘文就看到了落在骨頭窩子外頭的藍綠相間大褲衩子。 骨頭看了眼地上的褲衩子,趕緊撿起來穿上,衝關忘文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不得不說,虧得關忘文做這皮套的時候花了點心思,骨頭做表情時,皮套表現出來十分自然,否則的話一臉僵硬笑臉的派大星,小朋友看了都要做噩夢了。 關忘文讓骨頭去安置端木流清,自己則是到了山長樓中。 隨後,一號分身陳老六便背手從山長樓上跳下,飄然出了書院。 關忘文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心胸寬大的主,路上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是時候去找那位山南都護大人說道說道。 數日後,當雷老虎駕車回到書院時,就見到山南都護府的官吏和士卒正在書院中進出忙碌。 雷老虎楞在了當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攔了個書院學生問了問。 “雷叔,您不知道?山長髮飆了!”學生看了眼從身後經過的都護府一名小吏,拉著雷老虎到了角落,然後壓低聲音道: “山長去了趟山南都護府,聽說,咳咳,我也只是聽說啊,都護府的後院都被平了兩間!” “啊?” “山長走的時候,都護大人送別山長的時候,鼻青臉腫的,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雷老虎沒想到六先不僅發飆了,還找上都護府打人去了? 他看著忙碌的都護府的人呢問道:“那這些人是......” “山長回來的第二天,山南都護府就來人了。” 雷老虎警覺道:“他們該不會是來找山長和書院麻煩的吧?” “您說什麼呢?”學生語帶埋怨道,“給都護大人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找山長的麻煩。這不,他直接把都護府安到咱們書院外院了。” 雷老虎:...... 都護府都直接搬書院來了? 這是唱哪出戏? 學生忍住笑意道:“看都護大人的意思,這剿匪的事要是沒辦好,他半步都不敢離開書院的。” “說是讓山長親眼看著他徹底平定山南匪患,不過背地裡,大家都說他怕山長再發火把都護府整個都平了。” 雷老虎輕點頭,深以為然道:“那是,六先生之怒,豈是一個小小都護府能承受的。” “誰說不是呢?您不知道,現在都護大人天天到山長樓去點卯,日日晚飯後去山長樓彙報,一日都不敢耽擱。”學生說到這事,臉上洋溢著壓抑不住的驕傲。 山長牛批,書院學生都感到臉上有光。 雷老虎也不例外,以前他看都護府的老爺們都是佝著腰,儘量討好,沒想到如今自己也能挺直腰板了和那些老爺共處一書院了。 他又問了問學生六先生在哪裡,便讓學生接了馬車,自己快步去找六先生。 穿過書院的時候,雷老虎從來往的都護府下屬官吏神色中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風風火火,勤勤懇懇。 看來這次都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