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場譁然。 佛道兩門之人紛紛四處張望。 他們很想看看就究竟是哪位勇士能對三位亞聖喊出這樣的話來。 自從夫子出世以後,佛道兩門面對儒家總結起來就六個字:說不贏,打不過。 凡是敢如此對著亞聖以上大儒說話的勇士要麼自己閉嘴,要麼被打得閉嘴。 他們都相看看這位勇士是哪位? 反正肯定不是儒家人。 餘秋風三人也同時蹙眉,他們是同時感知到一股強烈的天地元力波動出現在了十步之前。 下一刻,一個打扮普通,長相也普通的中年人憑空出現了他們跟前。 朱敬澤傳聲道:“不是移形換影。” 顏沅臉色鐵青:“也不是藉助外物。” 餘秋風罵道:“他麼的是道門手段!” 既不是速度極快的移形換影,也不是藉助外物之力,又用的是道門手段,這三點集合在一起,三人幾乎同時冒出了個念頭。 道門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以他們所知,能做到破碎虛空,瞬息千里的道門中人,至少也得是半步大乘期的大能。 可兩千年來,道門元嬰已經稱老怪,在朝廷記載中能進渡劫期的幾乎沒有。 更別說半步大乘了。 所有在冊渡劫期的修士都止步於渡劫前期! 三人的神色頓時複雜異常。 他們同時想到了,此人出現背後,可能牽扯的很多幹系。 這時,中年人背手開口道:“爾等或枉顧律法膽敢劫法場,或與劫囚重犯沆瀣一氣,妄圖更改中書省六部三法司的決議,好大的膽子!” 餘秋風冷哼道:“你什麼玩意,敢口出狂言!” 中年人哈哈笑道:“我乃中書省丞相座下護法張小泗是也!爾等讀書人,無官職在身,安敢在朝廷重地狺狺狂吠,甚至動武!” “好大的口氣!”朱敬澤清叱道,“無論你是誰,立刻閃開,我等依律上書,無論是誰都無權阻……” 話音未落,張小泗身影一閃,突然出現在了三人跟前。 雙指捏訣,就見到三道虛影閃過。 餘秋風甚至連“小心”兩字都沒有喊出口,三人胸口一痛,身形便不受控制地往後倒飛出去。 從將近半丈高的階梯上狠狠往刑臺上砸去! 張小泗速度如此之快,已經讓三人驚訝了,更讓他們驚詫的是,三人在半空中,想要調動體內的浩然正氣自保,卻發現浩然正氣如同一潭死水,連一絲都無法調動。 “轟!” 三人墜到行刑臺上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行刑臺上鋪設的大理石板,也被砸出了寸寸龜裂! 好在三人的本命國器在落下前有器魂催動,堪堪護住了三人。 否則剛才那一下,就足以讓三人重傷不起! 原本還譁然作響的觀刑臺此刻徹底寂靜。 三指擊退三亞聖! 如此離譜的一幕,竟然赫然在他們眼前上演。 那些道門中人除了驚訝之餘,心中更是生出了一絲狂喜。 之前張小泗出現時,他們雖然不能和三亞聖一般感受深刻,可也能看出來這是道門手段。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張小泗竟然如此強悍! 我道門中何時出了如此大能! 莫非這離天的天要換了麼? 兩千來被儒家狠狠壓制,道門中人苦儒家久矣! 只是道門修士苦於天地元力太過稀薄,加上人族偏安一隅,天才地寶的數量也驟減,再無大能出世,不敢生出一絲反抗之心。 而今日,他們竟然看到一個張小泗擊退三位亞聖! 如果說沒有任何躁動,那肯定是騙人的! 如果不是他們中沒有人認識張小泗,更沒人知道張小泗師承於哪家宗門,此時應該就有修士站在他身旁了。 餘秋風又吐了一口鮮血,他原本就已經重傷,再被張小泗一指,此時連撐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親手寫就,四位亞聖同時署名的聯名上書落到了張小泗的手中。 張小泗手裡捏著聯名上書,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哼,三司會審,朝廷定議,皇上用印,再由中書省發下執行的政令,豈是你們四個老匹夫說改就改的?” 說話間,手中的白紙中心便升騰起了三色火焰,被燃燒成了灰燼。 “現在你們的聯名廢紙已經都被燒乾淨,你們還準備怎麼上書呢?” 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