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的事到這裡也算結束了。 她回關忘文袖管前,沖年不休看了一眼,大眼睛中眼看就要淚汪汪了,被關忘文乾咳一聲,趕緊把眼淚星子給憋回去了。 關忘文從乾坤袋中取了一件換洗衣服給年不休扔了過去,等到他穿好,才將年梁庚從冰塊中放了出來。 冰塊一炸開,年梁庚就大喊一聲:“呔,那蛇妖,快將我兒子放開!” 關忘文的袖管中一陣滾動。 關忘文拍了拍袖子,笑道:“年大將軍,哪裡有蛇妖啊?” “嗯?” 年梁庚這才發現眼前除了兒子年不休和小友關忘文以外,別無他人。 “奇怪,老夫之前明明看到不休被一條大蟒蛇給捲到這地洞中來的啊?”年梁庚狐疑道。 年不休笑道:“爹,你看走眼了,哪有蛇?那……那不過是一條繩子而已。” “繩子?” 年不休趕緊衝關忘文擠了擠眼睛。 關忘文只好配合臨時“組裝”出了一條青色的繩子,快速地在年梁庚眼前晃了一下,隨即收起來道:“確實是繩子,年將軍多慮了。” 隨後,他便隨口瞎編,說是自己怕年不休去法場湊熱鬧,於是在半路中將他攔了下來。 “那為何將不休捆起來……” 關忘文只好繼續解釋道:“年大師父和山長之間的感情深厚,這您也知道,我要不是將他捆起來,他哪會聽得進我話。” 年梁庚看了眼年不休,年不休狠狠點頭。 “也是,不休的性子,雖然隨他媽,比較溫和,可一旦認死理了,就和老夫差不了多少,倔得很。”年梁庚嘆了口氣,可隨即想到了那個畫面,皺眉問道: “可老夫記得,那時候,不休身上似乎沒有穿衣服……” 這你也看到了? 關忘文無奈道:“年大將軍,你知道的,我很弱……雖然山長給了點東西,讓我能攔下年大師父,可這撕扯起來,衣服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年梁庚看著關忘文不說話,又轉過頭看著年不休半晌。 隨後伸出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你們是年輕人,想法比老夫要……狂放寫,嗯,沒事沒事,關小子的手藝和為人,老夫信得過,只要不休你能納個妾,給我年家留個後就行了。” 關忘文,年不休:??? “爹,不是你想的那樣……”年不休還想解釋,被年梁庚抬手阻止了。 “不用解釋,爹雖然不能理解,卻也能體諒。”年梁庚抬頭看向還在泛著粉色光芒的天花板道,“你在書院這麼些年,老夫卻心狠,沒有去看過你,你上次入養氣境的時候,差點……” “書先生告訴我,要不是關小子照顧你,恐怕老夫連你這個兒子都沒了。” “哎……” 他一聲長嘆,“有些事,怨不得誰,時也命也!” 年梁庚看了眼關忘文,起身道:“老夫還有軍務在身,就不在這裡久留了。關小子,以後不休就勞煩你多照看了。” 他一邊搖頭一嘆氣,一邊快步出了地洞。 關忘文:…… 他轉頭看向了還在望著年梁庚消失方向出身的年不休,深吸了口氣: “年不休,老子這次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學兄饒命……不對,黃河是哪條河?” “……你不勤學好問,你會死麼?” …… 三日後。 浪滄園中。 餘秋風,書不同,華不明三人做在搖搖樂太師椅上,悠閒地晃著椅子曬太陽。 在他們身邊,章不通坐在小椅子上打著瞌睡。 在他旁邊,坐了一壺開水,隨時準備為餘秋風三人續杯。 “老大,老二,都兩天了,你們身子還沒有好?”餘秋風喝著茶問道。 書不同只是嗯了聲,華不明說得倒是詳細一些。 “其實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就是腰痠背疼,特別是後腰這塊,總有種空蕩蕩的感覺……” 華不明伸手在後腰上揉了揉,“也是奇怪,我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真的難以形容。” 餘秋風好奇道:“老二,那是什麼樣感覺?為師這個歲數了都還未體驗過。” 華不明抬眼想了想道:“不好說,就是那種上半身與雙腿之間缺了一塊,雙腿痠軟,連站立都不穩的感覺。” 這兩個老中年童子在聊得不亦樂乎,兩人中間的書不同臉已經成了醬色。 這有什麼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