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忘文輕輕彈了下天子劍,劍聲悠長,再用力將劍往柴房牆壁上用力刺去,結果依然和剛才一樣,毫無阻礙地洞穿了柴房牆壁。 關忘文研究了半天,卻奇怪的發現,這把劍除了鋒利得可怕,以及能切開儒家氣印以外,卻在沒有其他任何特點。 正常的寶器都能和天地元力共鳴,可這把劍和普通的鐵劍一般,別說共鳴了,根本就和天地元力絕緣。 可鋒利到如此程度的長劍,竟然連一絲金屬性的天地元力都不能呼叫,這就太彆扭了。 “難道是因為這把劍的材質問題?” 他也只能從材料學的角度去解釋這種彆扭,至少以他的所知,完全看不出來這把劍用什麼材料打造出來的。 關忘文研究到了第二天早上,依舊沒有看出其他的端倪來。 他耷拉著眼皮,將天子劍放在了身前。 “這破劍我真是服了。不僅無法與天地元力共鳴,連浩然正氣都沒有辦法注入。” 浩然正氣可以駕馭萬物,即便是普通的鐵製兵器,浩然正氣也是暢通無阻的。 可這把天子劍,卻連浩然正氣都無法進入! 不能和天地元力共鳴,意味著不能為佛道兩門修士驅使;浩然正氣都無法注入的話,那麼連最不挑食的儒生都無法使用。 簡而言之,這把劍就垃圾! “奶奶的,這玩意感覺除了鋒利和無視氣印存在,其他的簡直是一無是處!” 關忘文無力道,“皇家怎麼用這垃圾作為天子佩劍?……不過話說回來,不管誰有了這把劍,偷偷摸到人身後來那麼一下,嘿,就算是亞聖都無法擋住吧?……嗯?亞聖都無法擋住?” 唉? 關忘文猛地跳了起來。 這句話本是他的無心之語,可卻讓似乎抓住了什麼關鍵。 他以最快的速度將天子劍收在了秘密基地的保險箱中,隨後轉身便往山長樓趕去。 山長樓中,至今還躺著重傷未醒的歐陽守道! 關忘文邊走邊自言自語道:“天子劍能無視儒家氣印……渡劫期是傷不了歐陽守道,可如果加上這把天子劍……那可就說不定了!” “而且李休語離京的時機太恰到好處了,皇帝甚至不惜動用天降法陣送他一程,這難道用爺孫情深就能完全解釋的?” 張小泗和錢散武兩人在永安京的時候,說是裴元度的手下。 可兩人卻又聽從李央的吩咐跟著李休語。 這點也很奇怪。 在參加完宮宴後,餘秋風就曾經和他提起過當今的皇室。 雖然餘秋風說得隱晦,關忘文還是聽得出來,離天的皇室似乎並不是和他前一世的歷史上的皇室一般。 至少在離天,皇室享受著天下的奉養,名義是離天的統治者,可在朝政的影響力上幾乎為零。 皇帝的聖旨如果沒有中書省的批條,沒有裴元度的丞相大印轉成政令,甚至連皇宮都出不去。 “張小泗和錢散武是裴元度的人,那怎麼會聽從李央的吩咐呢?” “難道皇室和裴元度達成了某種勾結?” 想到此,關忘文背後升起了一股涼意。 他個人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餘秋風現在還在京城啊! 如果裴元度一案,連皇室都有插手的話,那背後的干係肯定比他知道的部分大得多。 “頭疼……”關忘文搖搖頭,“陰謀詭計什麼的,最討厭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山長樓中,卻看看歐陽守道的傷口,與天子劍是否能對上。 當日他在下方,並不能看到劫雲之中的事。 直到歐陽守道掉下以後,他才去接住了歐陽守,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清楚。 很快,他便到了山長樓中。 二層偏房中,歐陽守道就躺在了床上。 關忘文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扯開了歐陽守道衣服,那道依然猙獰的傷口便露了出來。 關忘文仔細觀察著傷口,一個小細節都不放過。 足足看了小半個時辰,他才直起身子,雙手抱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奇怪,這傷口看上去也不像是劍傷啊!” 關忘文皺眉道,“反而更像是某種鈍器生生撕開了歐陽守道的身體,並且以一種古怪的力量造成二次創傷而形成的。” “難道是我想錯了?” 關忘文只得再次理一下思緒。 如果說真的是張小泗和錢散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