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麻煩許多,因為蠱是由人餵食馴養出的蟲,故而有的蠱要想發揮效力便需要外力做引。屬下以為,五郎君的這種情形,與中蠱相似。”
難得惜字如金的唐碩開口說了這麼大段的話,也算是字字如金,讓燕生和燕秋爾這兩個純商人有種即將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可有解除抑或防備之法?”沒等燕生開口,齊淵就急切地問道。
燕生對這五郎君護得緊。身為燕家家主,燕生是知道自己的命有多金貴,若換做以往,方才那般形勢之下燕生會將事情全部交由唐碩處理,可當五郎君牽扯其中時,燕生卻謹慎得親自處理,這番舉動並非是怕別人處理不了,而是怕別人傷著五郎君。
他雖是教導燕生的先生,燕生也多他敬重有加,可他終究是無法阻斷燕生對五郎君的情感,既然如此,他若要保護燕生,就只能一併保護好五郎君了。
唐碩卻讓人失望地搖了搖頭,道:“蠱毒之事,肖娘比我知道得多。”看肖娘院子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知道她有多懂了。
“去叫肖娘來。”論出身,醫、蠱、毒方面的事情,確實是肖娘與肖何知道得更多一些。
“是。”有人應了一聲,便轉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燕秋爾轉頭看向齊淵,問道:“齊先生先前可來過閒居?”
齊淵搖了搖頭,道:“方才大郎君也問過老夫相同的話,但先前老夫是與主君一起呆在前院堂屋的,並未來過閒居。”
燕秋爾失聲輕笑道:“看樣子淮安王麾下不僅有官員和商人,還有不少的江湖人士。”
這可出乎了燕秋爾的意料。若只是政商兩界,他動動腦,尚且還應付得了,可若扯上了江湖,怕還是要靠燕生的燕家了。
看著燕秋爾略顯愁苦的表情,燕生伸手勾住燕秋爾的腰,帶著幾分笑意問道:“怕了?”
燕秋爾的表情瞬間就變了,轉頭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燕生:“你是在說笑?他手握生殺大權的淮安王本人我都沒怕過,還怕他麾下的幾個江湖奇人?若說到奇人,你燕家沒有嗎?”說罷,燕秋爾對燕生賊賊一笑。
“咱們燕家是不缺奇人。”燕生斜了燕秋爾一眼,說話時刻意強調了“咱們”二字。
燕秋爾聳聳肩,不置可否。
燕生狠狠揉了揉燕秋爾的頭頂,轉頭對唐碩吩咐道:“用家主令將那個吃白食的召回,三日之內我若見不到他,他有生之年便都不必來見我了。”
燕家從商,僅政、商兩界就夠燕生忙活的了,因此就為了避免與江湖紛爭扯上關係,燕家與江湖各家一直只保持著買賣關係,並無交情,甚至是與所謂的江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若非要說燕家與江湖有什麼牽扯,那邊是肖何、肖娘、唐碩,以及那個吃白食的。只是肖何三人常年跟在燕生身邊,早已離開江湖,對江湖之事不聞不問,唯獨那個吃白食的還混在江湖之中。
三日……唐碩抽著嘴角應了聲是,一想到那個吃白食的還在西域雪山頂上,唐碩就在心裡替他默哀。
飛鷹從洛陽到西域雪山少說也要個大半天,也就是說那人只有兩日半的時間從西域趕回洛陽……這次他可真要跑斷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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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兩個齊先生
夜幕四合,帝府後院的清流小榭之中卻燃著幾盞燭燈與一爐香火,燕秋爾披著燕生的那件黑色大氅,歪坐在清流小榭正中的石桌邊兒,與難得碰面的燕齊對弈。
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燕秋爾問燕齊道:“大哥今日怎的有空來看我?”雖然分了家,燕秋爾對關係要好的人還是以兄弟相稱。
燕齊思索片刻才跟著下了一子,而後抬眼看著燕秋爾笑道:“你還好意思問呢,來了洛陽就只顧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