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九雖拒絕了燕秋爾讓他與禾公子合作的建議,可當他回去將這件事情告知林尚書與燕太傅之時,卻被兩人罵了蠢。那兩人的意思是讓他不要完全依賴燕家,燕家雖是可靠,但可信度也是有限的,他若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燕家來做,待燕家有了異心之時,他根本無從應對,與其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倒不如再拉攏一人。
而這位禾公子雖是來歷不明,可能隨意在常安城內買下一間鋪子並迅速重整旗鼓,想必此人也是能力不凡,縱使他與燕秋爾交好,也終究不是一家人,林尚書和燕太傅都認為此人是可以用的。
秦九左思右想幾日,便覺得林尚書與燕太傅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於是今日便帶著林謙與燕尋來了。
沒再聽到身邊的三個人說話,燕秋爾偷偷瞟過去一眼,就只見三個人正專注地“眉目傳情”,似有什麼事情要與他說,卻沒一個人知道該如何開口。
秦九有事找禾公子幫忙?是什麼事?
燕秋爾思量一番,主動開口道:“三位不去玩樂嗎?念在五郎君是我們共同的朋友,鄙人定會為三位挑選最好的人。”
秦九摸摸鼻子,一咬牙就厚著臉皮走到燕秋爾對面坐下,憨笑兩聲,道:“其實我三人今日前來是有事與禾公子商量,並非是要玩樂。”
燕秋爾將視線從包廂的窗外收回,直視著坐在他對面的秦九,淡淡道:“鄙人初來乍到,做得又是不掙錢的買賣,閣下為何覺得鄙人有用?”
“什麼叫有用啊,咱們是覺得禾公子是很好的合作物件。”林謙也拉著燕尋笑呵呵地在矮桌邊兒坐下,探頭看了看一樓熱鬧的景象,“再說了,禾公子這哪是不掙錢的生意啊?常安城裡能日進斗金的店可全在平康坊裡了,而且看禾公子這花月閣開張第一天就如此熱鬧,日後定是客源滾滾財源廣進啊。”
“怕也只有今日了。”燕秋爾偏頭,再次看向樓下,暗忖林謙這般奉承禾公子是為了哪般?
秦九與林謙對視一眼,問燕秋爾道:“禾公子可是擔心太子刁難?”
“鄙人不該擔心嗎?”燕秋爾再一次轉頭看著秦九。
秦九咧嘴一笑,安撫道:“禾公子初來乍到,興許還不瞭解常安城的局勢,我可以向禾公子保證,如今的太子已是如履薄冰,他若是有辦法斷了花月閣的財路,也不會親自來恐嚇禾公子了。”
“禾公子放心,如若太子真的做了什麼,禾公子只管讓人來找我!”林謙拍著胸脯說道,“我雖不如太子身份尊貴,可治他的辦法有的是!不管禾公子是有心還是無意,都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既然在眾人面前承諾了要護禾公子周全,就定會做到!”
秦九與林謙都說完了,燕秋爾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燕尋身上,就連秦九和林謙也看向燕尋。
被三個人盯住,燕尋茫然地眨眨眼,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只是輪到他說話了。可是他該說什麼?燕尋一時語塞,竟只能呆呆地看著燕秋爾。
燕秋爾默默地收回了視線:“說說你們想讓鄙人做的事情吧。”
秦九心中一喜,趕忙道:“秋爾的朋友便也是我們的朋友,既是朋友,我也就不與禾公子兜圈子了。我們三人的身份想必禾公子已經知曉,朝中局勢混亂,人脈關係盤根錯節,單用眼睛看根本就分辨不出好壞,故而我需要一對耳朵,能聽八方的耳朵。”
聞言,燕秋爾一怔。
秦九來竟是為了情報而來?可先前他建議秦九與禾公子合作的時候,秦九不是果斷地拒絕了嗎?如今沒知會他一聲就與林謙和燕尋私下裡來找禾公子,是故意的還是沒顧上通知他?他今日是有收到秦九的邀請,可此刻燕秋爾有些不確定那當真是邀請還是隻是一種試探。
若當真是邀請,那便是想借著他與禾公子的交情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