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買不起了嗎?
“能吃你不早說!”瞪唐碩一眼,燕秋爾丟了一顆花生米到嘴裡。這個不敢吃,那個也不敢吃的,可餓死他了。
唐碩無辜地眨眨眼。他不是給了暗示嗎?怎麼這會兒又怨他了?
楚豫眼神一沉,視線在一桌未動的酒菜上逡巡而過之後,心中對燕秋爾的讚賞便又增加了幾分。因著這幾分讚賞,楚豫便大度地不去計較燕秋爾的失禮和挑釁。
為人君者,要有容人之量,尤其是對有意結交之人或有事相托之人,定要大度有氣量。這是父皇一直要求他謹記在心的,他記住了。
嚼了幾顆花生米填肚子之後,燕秋爾才再次對楚豫開口道:“承蒙太子錯愛,可太子殿下也知道,北去回紇一事,是聖人交給燕家的要事,燕家上上下下無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謹慎應對,要組成商隊前往回紇的人也都是我燕家商隊中的精英,事關生死,可容不得外行拖後腿。”
楚豫哂笑道:“你是嫌這二十錠金子少了?”商人逐利,就算是一家人不也是相互暗算爭搶的嗎?不會心動只能說明誘餌還不夠分量。
燕秋爾沖天翻了個白眼。誰缺那點兒金子啊!
“太子殿下想必是沒明白我的意思,這不是錢的問題。何況,太子殿下若真想讓左家走這一趟,與其在這裡與我這身份卑微之人浪費時間,倒不如去說服聖人,要用哪家商隊去回紇,還不都是聖人一句話的事兒?”
被戳中痛處,楚豫眼神一厲,怒道:“廢話少說!你若是不答應,便別想或者走出這別院大門!區區賤商,本太子用你是你的福分,豈容你推三阻四?!”
去求父皇?他又不是沒試過!若是能說通父皇,他何苦繞這條彎路?父皇向來寵他,可這回不知是怎麼了,竟因賢妃的事情遷怒到他頭上來了,無論他怎麼求,父皇都不肯用左家替換燕家。這燕家人也不知是耍了什麼手段,不僅說服了父皇,還能得太后幫襯,若不是他們半路殺出來攔了左家的路,他怎會落到如此境地?賤商!
哎呦呦,要殺人了呢,這位太子是將天嵐國的律法是為無物了嗎?
燕秋爾覺得太子這威脅著實有趣,便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呢,別的都好,唯獨福薄,太子殿下的這份厚愛,我這區區賤商怕是承受不起啊!”
“不識好歹!”話音未落,太子楚豫就暴起而來,徒手掐向燕秋爾的脖子。
繞個遠路會累死嗎?竟然踩著桌子就過來了,這不是給他掀桌的機會嗎?於是燕秋爾毫不客氣地掀翻了桌子,自然是連桌上的太子殿下一起掀了出去。
掀飛了傲氣的太子殿下,燕秋爾趕忙拉著金豆退到安全距離,唐碩則已經拔出了腰間的佩劍,表情森然地盯著一旁的五個太子侍衛,大有他們誰敢衝過來他就要誰命的架勢。
“太子殿下可想清楚了!”不等楚豫發怒,燕秋爾就搶先威脅道,“今日知道我來左家別院赴宴的可不止燕家一家!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別人會如何想?左家難辭其咎,太子殿下怕是也脫不了干係!”
“不過是殺你一個賤民!誰還能說本太子個不字?誰敢!”楚豫狼狽地爬起來,在左一山和左寧的幫助下清理掉身上的飯菜,怒髮衝冠。
“哈!誰敢?誰不敢!朝中多少老臣想讓這太子之位易主?他們就缺一個藉口了,我燕秋爾不介意做這個藉口,再為太子殘暴添上一筆!倒是太子殿下,若為了我等賤民丟了太子之位,豈不是得不償失?”希望這位太子殿下只是兇暴,而不是愚蠢。
顯然,暴怒之下無理智,楚豫一聽到燕秋爾的話立刻就想到這兩年朝中重臣對他的態度,一直以來都憋在心裡的怒氣盡數爆發,橫眉怒瞪燕秋爾一眼,便猛衝過來,揚手一章劈向燕秋爾。
唐碩沒想到楚豫連句話都不說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