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發怒的野獸般衝了過來,見楚豫下手毫不留情,唐碩來不及多想,一閃身就擋在了燕秋爾的面前。
燕秋爾兩眼一眯,抬腳朝著唐碩的膝窩猛踹一腳,在無防備的唐碩猛然跪地的瞬間揚起玉骨扇,全力抽打楚豫劈下來的手。
“啪”的一聲脆響,合攏的玉骨七骨扇抽中了楚豫的手腕,其中勁道竟是打得楚豫一個趔趄。
“多事!”燕秋爾伸手將唐碩拉起來,還順便瞪了唐碩一眼。
唐碩抿嘴。身為護衛,他的職責就是保護主人安全,可怎麼主君和五郎君都是一個德行?關鍵的時候管他做什麼?他盡忠盡責還成了多事了?唐碩有些委屈,可心裡也有幾分竊喜。
“膽敢以下犯上!你可是給了本太子一個殺你的最佳理由!”看著自己手腕處的紅腫,楚豫簡直是要氣瘋了,奪了一個人的劍便刺向燕秋爾。
“那邊的五個交給你!”燕秋爾推了唐碩一把,便迎上了楚豫的劍。
以下犯上又怎樣?燕秋爾就不信楚豫敢讓皇帝知道今天在左家別院發生的事情,若當真被皇帝知道他在背後搞小動作,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楚豫!
“劍……”唐碩伸出手要將自己的佩劍借給燕秋爾用,卻又被燕秋爾給推了回來。
“你自己留著吧!”他這玉骨扇可不是白買的!
“鏘”的一聲,玉骨扇的扇骨與劍刃相撞,燕秋爾抵住楚豫的劍,高聲道:“太子在聖人面前接連犯錯,可不好一錯再錯了。何況惹怒燕家的後果,左家可承擔得起?太子莫要因著一時之利而讓聖人寒心!”這話他自然不是說給楚豫聽的,看楚豫這樣子也是聽不進去了。難怪滿朝文武皆對太子失望,今日一見燕秋爾算是領教了楚豫的自大和莽撞。
左一山急了。他原本就不同意利用燕家一事。燕家在商界風評如何、燕家人心性如何,太子不知難道左寧也不知嗎?他們怎會以為此處有一線生機?何況北去回紇一事,他們已是錯失良機,此時貿然行動倒不如以退為進,待太子在政事上有所成,再得聖人歡心,那之後再從長計議也不遲啊!左寧在想什麼呢?
“寧哥!那燕家五郎君若是死在咱們家別院裡,燕家豈會放過咱們?就算排行第五那也是燕家的郎君!那燕家家主是何等心性、有幾分能耐,寧哥你難道不知嗎?”
左寧靜靜地站著,任身旁的左一山火山眉毛他也分毫不動,連眼神都沒晃一下,只目不轉睛地看著楚豫與燕秋爾交手。
他怎會不知道燕家家主行事果斷不畏強權?他怎會不知道燕家上下一心且從未出現過小人?他又怎會不知此計難成?可就是難成才要做啊,就是難成,才要讓楚豫來做。
親眼看著楚豫的劍在燕秋爾的身上留下了兩道血口,左寧才猛然驚慌出聲喊道:“太子殿下請息怒!殿下,您不能殺他!”話音未落,左寧的人就已經到了楚豫的身邊,看著燕秋爾揚起了摺扇,便毫不猶豫地擋在了楚豫的身前。
“啪”的一聲,左寧的臉被抽中,向一邊跌倒。
“阿寧!”楚豫一驚,也顧不上燕秋爾了,趕忙去接左寧。
燕秋爾有些怔愣,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骨扇,再看看倒地似十分痛苦的左寧,蹙眉。他沒能收住嗎?不應該啊。
“殿下……殿下您不能殺他!”左寧一見楚豫蹲下,便拉住楚豫的兩邊衣袖,死死拽著,“左家雖為皇商,可在商界的地位終是比不上燕家,燕家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