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逐漸在眉宇間湧現,陸暻泓目光落在地上,尋找罪魁禍首,入目的儼然是那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三文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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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就是小叔和蘇暖的第一次見面,四目交接,嘖嘖……——
——貌似兩人對彼此的影響都不是很好哇——
!
彼此陌生(一)
濃郁的咖啡香氣氤氳著復古的建築,睦南路237號,這間在純正的中式傳統和純正的西式味道相遇中,碰撞出慵懶和閒情的咖啡館門口,赫然團一輛亮眼的寶藍色跑車。
幽靜的衚衕裡,隱約流淌著七十年代流行的靡靡之音,古老的建築上,爬滿了蔥鬱的藤葉,即使面臨深秋也不曾有凋零的跡象,處處透著內斂的奢華和張揚的低調,矛盾而不衝突。
陳舊的木質樓梯,因人的踩踏發出吱呀聲,本安靜地坐在卡座上的清俊男子,從窗外收回悠遠的目光,隨即便恢復了以往的清冷平靜。
英式咖啡杯內,卡布奇諾的馥郁四溢,陸暻泓輕抿一口,在他將被子放回杯盤,抬頭之際,便看到樓梯口的高大男人,褐色的西裝,喘著粗氣,本筆挺的領帶也因呼吸急促而被他大力地扯開。
“三點半,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正好!”
他平復著上下劇烈起伏的胸膛,一邊往陸暻泓所在的位置走去,步伐不疾不徐,手裡拿著的正是陸暻泓規定的時間點為止法國股市收盤指數的相關檔案。
陸暻泓平淡的臉色,未出現任何的欣喜和讚賞,似乎這樣的結果只是剛好達到他的最低要求,所以並不值得炫耀和得到讚揚。
對於陸暻泓吝於表揚的行為,男子也沒有絲毫的不滿,徑直在他對面坐下後,便將檔案推到了陸暻泓跟前。
“有你這麼催命的嗎?回國第二天就這樣奴役我,還不給年終獎金!”
“我以為我給你的,足夠你在年底好好揮霍一次。”
男子被陸暻泓的回答堵得訕然地仰靠在卡座背上,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交疊,將領帶隨手扯下,扔到一邊,順手解開兩口釦子,招來侍者,點了杯咖啡,隨後便悠然地眯著眼養精蓄銳。
斑駁的陽光,透過玲瓏花窗,點點傾灑在陸暻泓白皙的肌膚上,他低頭看著手裡的檔案,專注的神態,讓他看上去仿若一座優雅卻不失嚴肅的雕塑。
男子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懶散的目光無意間瞟到陸暻泓跟前的咖啡杯,濃黑的劍眉一挑,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痞笑地勾起:
“Ansel,很少有男人會這麼鍾情於卡布奇諾,都說它是愛情的滋味,你是不是也在品嚐卡布奇諾的時刻,等待著愛情的降臨?”
陸暻泓瀏覽檔案的眼睛,幽幽地抬起,看了一眼滿臉八卦的男子,又低下了頭,未作任何的答覆。
這個被稱為泰倫斯的男子卻未善罷甘休,眼巴巴地將自己的身體往前湊近,眼神四下掃蕩了一圈,才刻意壓低聲,殷切地盯著陸少帆漂亮的俊顏,鬼鬼祟祟地問道:
“老實交代,在挪威的這幾年,你那童子身破了沒?”
陸暻泓復又翻過一頁,凝注的目光依舊落在一張張的資料分佈圖上,清冷的嗓音卻預兆著一種禁止話題的嚴令。
“泰倫斯,你的話越來越多了。”
泰倫斯自覺無趣地摸摸鼻尖,當他的咖啡被端上來時,不忘朝禮貌的年輕侍者折,看著侍者羞紅了臉落荒而逃,才滿意地拿起咖啡杯,一邊喝著苦澀的愛爾蘭咖啡,一邊打量著對面投入工作的男人。
他對自己的長相一向自信,混血兒的五官輪廓,讓他具有男子沒有的硬朗和俊美,只是這份孤傲在遇上陸暻泓後,變得岌岌可危。
尤其在看到這個性子冷清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