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次又一次將上流社會的名媛拒之門外後,和自己放浪不羈的生活形成鮮明對比,也間接導致了自己的名聲大不如前。
名門千金提到陸暻泓,自然而然聯想到高貴有風度的外交官,而提到他泰倫斯,卻是大相徑庭,曾經幽默風趣的華爾街頂級操盤手,因為有陸暻泓的在場,瞬間降格為油嘴滑舌的落魄交易員。
這樣的差別待遇,讓他抓狂了兩年,卻在得知了陸暻泓的某個秘密後,這股子不服氣便煙消雲散。
三十二歲還堅守著自己的貞操,這樣的陸暻泓,難道不值得他佩服嗎?
對面傳來的偷笑聲,陸暻泓不是沒聽見,只是這樣抽風的笑聲聽得多了,他早已經可以置若罔聞,專心應對自己的工作。
見陸暻泓一直未附和他的玩笑,泰倫斯也不再繼續,喝著自己的咖啡,靠在卡座沙發背上,聽著咖啡館內鄧麗君的歌聲,難得享受一下這裡的小資情調。
陸暻泓沒有花很長時間,便看完了那些複雜的K線圖,合攏檔案,重新遞還給了泰倫斯,而泰倫斯也在第一時間睜開眼,笑吟吟地瞅著陸暻泓:
“民族英雄,還看得懂?需要我為你講解一遍嗎?”
對於泰倫斯給出的這個稱謂,陸暻泓不置可否,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凌駕於僱主和僱傭者之上,雖然性格迥然不同,卻是最要好的朋友。
所以當泰倫斯說出“民族英雄”時,陸暻泓可以完全相信,他玩笑的語氣裡,沒有諷刺的意味,聽在耳裡,也只是微微地翹起嘴角。
側頭望著窗外的夕陽西下,深邃的眼眸微眯,使得他乾淨透徹的氣質中,暈染上妖嬈的霧氣,這樣的美麗,即使是男人,也會被他迷惑出神。
泰倫斯為自己沒出息感到懊喪,卻不得不承認,陸暻泓這廝絕對具有男女通吃的潛質,拉回自己走神的思緒,乾咳一聲,轉換話題道:
“聽說你去找那個孩子了?”
陸暻泓看了眼好奇的泰倫斯,端起卡布奇諾微抿,無聲之間,卻是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是去找那個孩子了,可惜,沒找到。
這是陸暻泓表達的意思,泰倫斯瞭然地點頭,也學陸暻泓的樣,慢慢地品著苦澀的咖啡,兩條眉糾結在一塊,嫌棄地把咖啡杯往旁邊推了推,才接著道:
“你讓我每個月往那張卡里打兩千塊,結果上個月我閒來沒事,去查了查,你猜我查到什麼了?”
“她一分錢也沒動。”
泰倫斯驚詫地瞪大眼,聽著陸暻泓平淡的敘述,反應過來後,卻是忿忿地不滿,控訴地望著陸暻泓:
“你既然早猜到她不會動這筆錢,為什麼還每個月讓我跑去銀行存錢?”
陸暻泓無視泰倫斯的埋怨,從卡座上起身,整理著西裝上的褶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泰倫斯,給出了一個讓泰倫斯暴走的理由:
“你不是說你閒來無事嗎?”
言外之意:所以,我就找點事給你做做。
!
彼此陌生(二)
泰倫斯俊朗怒極而笑的輕哧,彷彿想起了什麼,平息了憤懣,晃著交疊的長腿,重新端起咖啡杯,優雅地擱在鼻翼下,聞了聞,卻未入口。
然後,壞壞地揚著嘴角,抬頭仰望著挺直地站在對面的男人,俊朗的臉龐上不乏幸災樂禍的看戲成分。
“這次老爺子給你安排了幾場相親,來,說出來讓朋友替你高興高興!”
果然,被泰倫斯這麼一提,陸暻泓淡淡的臉色上,出現恍惚的不耐,即使稍縱即逝,還是被一直死盯著他的泰倫斯逮了個正著。
“要不是你關鍵時刻掉鏈子,現在你的娃都這麼高了!”
泰倫斯洋洋得意地伸手比劃著,全然不顧陸暻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