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迷戀哥的美貌,白競險些皺眉,他嘟噥了一聲,把腦袋換了個方向。
冰冷的髮絲離開了,耳朵裡重新響起了輕微的繡花鞋摩擦地面的聲音,那東西繞著白競的床轉了一圈,於是白競很快又感到了那縷冰涼的髮絲。真是鍥而不捨!
白競過了一陣子又把頭轉回來了,那繡花鞋這次在屋子裡直接走了幾圈,似乎是在多方位確認,然後才在門扇輕輕的「吱呀」聲中走遠了。
終於走了,白競在心裡長長鬆了口氣。他剛想睜開眼睛坐起身,忽而感到常囿心抓著他胳膊的手緊了緊。
白競:「???」
白競試了一下,沒能抽動常囿心的手,跟著,他感覺一根熱乎乎的手指在他的手掌上一筆一劃寫著什麼。
一橫一撇一豎……白競慢慢地辨別著常囿心的小動作。常囿心寫得很慢,白競花了很久才讀出來他寫的是什麼。
「在、上、面。」
在上面……
白競心裡一驚,險些露餡,還好及時控制住了。他借著撓臉皮的動作,抽出一隻手擋住了眼睛,順著指縫往上眯眼看,很好,天花板的一角,斜對他躺著的位置果然多出了一對鮮紅緞面的新娘嫁鞋。
那雙嫁鞋悄悄地移動過來,沿著床頭靠著的牆走下來,停在床頭板上,似乎下一秒就會踩到白競臉上,白競渾身的冷汗都滲了出來。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逃跑的時候,他的身上驀然閃過了一道銀光,那東西嚇了一跳,跟著飛也似地跑了。這一次是真的跑得沒影了。
白競嚇出了一身冷汗,伸手摸了摸褲袋,摸到了一手灰,他給自己留的兩張三角符紙中的一張已經化為了灰燼。
……
「哈……哇!」打著哈欠出來的羅星嚇了一跳,因為一大早的,白競和常囿心兩人已經坐在了客廳裡,正愁眉苦臉地吃著泡麵。
「你們,這麼早啊?」
白競放下筷子,打量了羅星一番,那眼神讓羅星都有點慌了。她看了眼自己身上,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呀。
白競說:「昨晚你睡得好嗎?」
羅星:「?」
羅星:「挺好的……」她看了看兩人深深的黑眼圈,「你們沒睡好?」
白競放下勺子:「嗯,有點。」他說,「我吃飽了,出去走走,你慢慢吃。」
常囿心也跟著站起來:「你慢吃。」
還沒等羅星說什麼,兩人就一前一後離開了。
「怪裡怪氣的。」羅星嘀咕了一句,然而當白競兩人離開後,屋子裡卻忽然安靜了下來。羅星的表情從剛剛的生動慢慢變得凝滯,就像是一個人偶,維持著一個事先設定好的迷惑的樣子,又過了一會兒,羅星的腦袋突然往前一點,她就像是從夢裡警醒過來,表情又變得生動起來。
「我剛剛在幹什麼?」羅星低頭看了自己面前的泡麵杯一眼,「哦對,吃早飯,我要吃早飯。」她站起身來,開始滿屋子找水泡泡麵吃。晨光從屋外射進來,打在羅星身上,慢慢的,穿了過去。
白競和常囿心沒有看到這一幕,兩人默契地走了出去,不過氣氛實在有點僵。
白競:「哎。」
常囿心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好意思似地把目光收了回來。今天白競穿了一件軍裝風的緊身夾克外套,裡面是一件貼身打底衫,彈力面料勾勒出他火辣的曲線,下身一條熱褲,露著兩條筆直的大長腿,長發則紮了個高馬尾,看起來又辣又颯。
常囿心漫不經心的:「嗯?」
白競:「你昨晚怎麼知道那東西在天花板上?」他好奇了一整晚了,特別是那雙繡花鞋壓根不是來了一趟,而是整晚又出出進進來了好幾次,簡直像是不放心嬰兒的母親,把白競和常囿心兩人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