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競坐在堂屋裡,旁邊是常囿心,前者還比較鎮定, 後者卻越來越坐不住了。
「不行, 我得去祠堂看看!」常囿心站起身來, 正要往外走,忽然,外面傳來了「吱呀」一聲。夜深人靜,這一聲顯得格外清晰, 那是有人開啟了外間的大門。
「是我姐回來了!」常囿心喊,「姐……」話還沒出口, 就被白競一把從後面捂住了嘴。
「唔唔!」感覺到身後柔軟的身體, 常囿心劇烈地掙紮起來,「放……」
「噓。」白競將常囿心一把拖到自己房間裡,藏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
「你信我嗎?」
常囿心愣住了。
「這個村子出問題了, 你姐可能也出問題了,」白競說,「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你胡說!」常囿心雖然嘴上反駁,但不知道哪來的直覺讓他壓低了聲音,不僅如此, 他還往白競身邊縮了縮。兩人躲在門後, 僅僅只開啟了一條門縫,偷偷地往外看。
「有沒有胡說一會兒你就看到了。」白競說,「相信我,我不會害你。」他說著,抓著常囿心的手捏了捏。
roy還活著的時候,白競最喜歡就是揉狗頭, 捏狗臉和握狗爪,他現在發覺常囿心的臉也很好捏,爪子也很好握,頭髮……嗯,還沒揉過。
白競伸出手,在常囿心腦袋上飛快地胡嚕了一下。
常囿心:「……」
這麼一打岔,常囿心都忘了自己剛剛要幹啥了。
距離大門發出「吱呀」一聲已經過去數分鐘了,按理裘青玉該走進堂屋了,但是至今他們仍然沒有聽到腳步聲。常囿心有點忍不住了,湊到門縫那裡往外瞧。
堂屋裡留了一盞燈,但是功率很低,所以周圍環境很昏暗,過了許久,兩人終於聽到那扇門發出了「吱呀」一聲。常囿心的眼睛隨著那一聲漸漸瞪大了。
「我……操……」常隊終於是發出了符合他一貫習慣的感嘆,因為在兩人的眼中,堂屋的大門微微掀開了一條縫,跟著擠進來了一截紅色的鞋尖兒。
明亮的月光從戶外漏了進來,將那鞋尖兒照得格外分明,明艷的紅色緞面,上頭繡得是鳳穿牡丹的圖案,但是那鞋子上面卻空無一物。
白競感到了口袋裡放著的符咒在一陣陣的發冷發熱,跟著聽到常囿心突然「嗷」的一聲,白競馬上意識到那是他偷偷塞在常囿心口袋裡的符咒同樣起警示效果了。本來這是件好事,可惜暗夜中這一聲「嗷」就像是一聲驚雷,只聽「嘎吱」一聲,大門猛然被推開,一雙繡花鞋就這麼滑了進來。
常囿心已經快瘋了,死死抓著白競,白競反應極快,拉著他滾到床上,一抖被子,將兩人裹了起來。
由於白競的房間更靠門口,所以此時兩人都是在白競房裡,而從大門到白競所在的房間最多也就是十來秒。只是這麼一番動作,搞不好那雙繡花鞋就已經到門口了。
逼仄的被窩裡,常囿心被白競緊緊摟在懷裡,驚魂未定。
「什麼東西,我剛剛怎麼感覺被電了一下。」
「噓,放輕鬆。」白競說,「不然會被發現的,我在你身上放了張護身符。」
雖然沒有明確的依據,但白競就是覺得楚靈崖給他們的符咒或許能夠保護他們,萬一保護不了……那也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真是誰他媽能想到打個遊戲還有生命危險呢?
兩個人在黑暗中緊緊貼在了一起,為了不暴露被窩裡有兩個人,常囿心的腦袋都被按進了白競的胸口,剛好卡在了他……傲人的雙峰之間。
常囿心:「……」他突然就不緊張了,他現在有別的煩惱好嗎!
常囿心才掙紮了一下,白競的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