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謹遵皇命。”
“下去吧。”
“是。”
如意上前扶了皇后小心的朝外退,皇后蒼白的臉色似乎越發的白了,如意感覺到臂彎裡的皇后整個的身子都倚了下來,雖說是人都靠她身上,但那些重量刨去那厚重的朝服,沉重的珠寶,剩下的有多少是皇后本身的份量?
“娘娘……”
皇后揮了揮手,示意如意什麼都別說。
一行人回到鳳儀殿,藉口說身子不好,皇后屏退了殿中的宮女,對如意道:“想辦法打聽出上次王梓清進宮時,皇上跟她說了什麼。”
如意為難的看向皇后,“娘娘,那天連德總管都被皇上屏了出去。”
皇后不由便挑了眉頭,“或許,我們可以再請她進趟宮。”
如意搖了搖頭,“娘娘,有了上次的事情,四小姐不會再輕易進宮了。”
“皇帝同王梓清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到底是什麼呢?”
如意端了杯水,遞到皇后唇邊,輕聲道:“娘娘先不必去管皇上與四小姐的協議,只想著,託了賢妃的會是誰?託賢妃的那人,是真的想夏崔結親,還是隻是投石問路呢?”
“你的意思是?”皇后訝然的看向如意。
如意揚眉道:“若真是安慶候託的賢妃到也沒什麼,怕的就是別人另有用心。”
皇后推開如意手裡的茶,緩緩的往後靠了靠,半閉了眸子。如意上前掖了掖被角,看著皇后抖動不停的羽睫,如意知道皇后正在梳理著這中間的關係,屏聲凝氣的站在了一側。
良久,皇后才沉聲道:“賢妃那暫且崩不出什麼花樣來,三皇子那身子輕易不能離了儷陽行宮。”
“那會不會是二皇子呢?”如意蹙眉道:“算起來,二皇子再有幾年便該回京了。”
“二皇子麼?”皇后蹙了眉,是啊,再有一年,二皇子便該從封地回來了吧?只是一個驕奢淫逸的二皇子,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呢?再說二皇子的生母——德妃,早逝。皇上對這個自打生下來便沒多看幾眼的兒子,只怕早忘到哪個爪哇國去了。搖頭道:“不可能是二皇子,本宮想來想去,便只有可能是安慶候走了賢妃的關係。”
如意不由急道:“這可如何是好?既然安慶候已經遞了話上來,而賜婚的旨意又一直不下,安慶候會不會……”
皇后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個個都是人精啊。這個安慶候根本就可以直接找到本宮的,可是他卻找上了賢妃,為什麼呢?”冷冷一笑道:“本宮知道賢妃孃家侄兒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想來是打著騎驢找馬的主意,東家不成便西家。”
“那現在怎麼辦?”
皇后想了想道:“你去趟端慶殿,告訴太子,讓蕭如儀與王梓清務必要交好。”
“前幾日,奴婢倒是聽說蕭小姐與四小姐在路上偶遇,還一起在客上居坐了坐。”如意輕聲道:“只是蕭小姐雖然有心交好,卻不知那四小姐是個怎樣的打算。”
皇后搖了搖頭,“本宮是怎的也沒想到,皇帝會插手進來,本宮相信,皇上與王梓清一定達成了某種協議。而崔雲驍自上次事後,心底對本宮肯定有所忌恨,蕭如儀與王梓清的交好便相當重要,到時不論崔雲驍娶的是夏英林還是王梓清,局面對文徵來說都是好的。”
“奴婢這就去趟端慶殿。”
皇后擺了擺手,如意匆匆的走了出去。
整個內室再次回覆到一種死般的靜寂,在這片靜寂裡卻響起幾聲冷冷的笑聲,異常的詭異而突無。
“這天下是您的,在您賓天之前都是您的。”皇后低了頭,看著自己瘦骨嶙峋、青筋斑駁的手,呵呵輕笑道:“生前你的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死後還會嗎?”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