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同生,但共死總是不會有異議的吧?”
崔雲驍愣了愣,有點不明白,眼前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而媚兒在看到崔雲驍那冰霜般的眸子時,不由得便打起了寒顫。這個姑爺性子實在太過森冷,光這樣被那雙眸子看著都有點透不過來的感覺。
“二公子。”媚兒再次輕輕的呼了崔雲驍。
崔雲驍這才抬了眼認真的打量起媚兒,穿著打扮不俗,看這身穿著打扮倒似是京中富貴人家的小姐,這京中何時民風如此開化,一個千金小姐能在路上攔陌生男子了?看著媚兒的目光便越發的冷然。
“你是誰?”
媚兒屈膝一禮,輕聲道:“奴婢媚兒。”
“媚兒?”崔雲驍揚眉,“我認識你,還是你認識我?”
媚兒一窒,臉色不由得漲了個通紅,都說這二公子是個邪佞的性格,此際看來,果真不假,想她雖沒有小姐的雍容華貴,但卻也是姿色出眾,這二公子竟似是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無。這般當面鑼的敲起來,若真是哪家的大小姐,怎受得了這般不堪,真不知道小姐這是幸還是不幸。
崔雲驍見她一時怔愣不語,道是她認錯了人,便饒了路欲走。一邊想:風輕的馬車應該到了,這會兒子去,正好能看到梓清收到那些東西時的情形,想到梓清素來是個如水溫吞的性子,只是不知這般,會不會有所變化,不由得唇角便嚼了抹笑。
恰在這時媚兒正抬了頭,一眼瞥見了崔雲驍唇邊的笑,不由得看呆了去。回神時,才發現崔雲驍正饒了她往前走,連忙返身跟上,急聲道:“二公子,我家小姐想請你敘敘話。”
崔雲驍便斷定,不是認錯了人。站定,轉身道:冷聲道:“你家小姐姓甚名誰,是哪家府裡的千金?”
媚兒臉上便有了一抹得意的神色,微揚了聲音道:“我家小姐是安慶候府的大小姐,夏英林。”
“夏英林?”崔雲驍目中便有了一抹諷刺的笑,幾番上門羞辱梓清,他不予計較,並不是說他大度,而是他覺得住後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多,先讓梓清拿她練練手。現在又使了丫頭明眸張膽的在大路上攔了他,說是要敘話,打的什麼主意當他不知道?目中諷意一閃而逝,立時便凝了層冰,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像淬毒的刀似的,嗖嗖的刮向媚兒,媚兒在那陰鷙的目光裡再次抖了抖,崔雲驍看到媚兒的抖擻後,才一字一句道:“什麼時候,上京城中候門之女墮落到要在大街攔人了?媚兒,你家小姐可曾看過《女戒》《烈女傳》?”
“公子。”崔雲驍的話才落下,媚兒便白了臉,哆嗦著唇,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崔雲驍這不是拐著彎兒罵小姐不自重,不自尊嗎?
“你還有事?”崔雲驍冷了目光睨著媚兒。
媚兒早已氣得腦子裡一片哄哄之聲,可是崔雲驍那目光太過冷毒,看得她連那哄哄之聲都聽不見了,只覺得自己像是寒冰臘月裡喝了壺冷茶,從裡墜到了外。
崔雲驍冷冷一哼,轉身便走。
“二公子。”
崔雲驍聽出這聲音不是適才那媚兒的聲音,只眉頭一蹙,便明白這是正主兒出現了。他連身都沒轉,只是那樣淡定的站著。
夏英林白了臉,不是這樣的,他不該這樣對她的,明明是他選的她,為什麼卻在這一刻,要做出與她毫無瓜葛的樣子?
“二公子既是無心與英林,當日何必……”夏英林咬了唇,終是不能說出那份結親書,那只是一個傳言,若是傳言有誤,她該如何自處?
“當日?”崔雲驍皺了眉頭,他不是個希望將麻煩擴大化的人,對他來說,最簡單有利的方便法是快刀斬亂麻,用最有效的手段解決最頭痛的糾纏。於是緩緩轉身,正午的陽光斜斜的打在他完美的幾近神邸般的臉上,就連那些細小的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