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銀兩來贖這位大人?”
吳廖這才知道事情始末,更暗罵這群不知死活的盜賊,武功不濟,偏偏有點小聰明,更要命的,則是梁徵民落到他們手裡,聽這些人的口吻,這事情要是談不攏,只怕要下狠手。
梁徵民若是死了,梁家人追究起來,豈是他能承擔得起的,吳廖立刻有了判斷,大聲說道:“你們想要多少銀兩?”
羅裁嘿嘿一笑道:“當然是多多益善,大人覺得我手上這位梁大人值多少銀兩,你就給多少。”
這話頓時難住了吳廖,這說多了也不好,說少了不好,不過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遲疑,便大聲說道:“你們可要想清楚,梁大人乃是赤水關的守將大人,你們這樣做,可知道後果?”
羅裁放聲大笑起來道:“老子早說了,幹完這一票,咱們就要到雲州去,那已經不是你們這些官兵追得到的地方。老子管他是什麼守將還是天王老子,說,給多少銀兩!”
羅裁一身匪氣畢露,沈辰看得暗暗一笑,沒想到這羅裁身為皇族侍衛副統領,這演戲的活兒倒也真不差,若非知道底細,還以為真個是亡命之徒呢。
吳廖進嚇不住盜匪,也生怕他真個就下了狠手,便只得回道:“在下願奉上紋銀千兩,贖回大人。”
“喔,原來這位守將大人只值千兩銀子呀?”羅裁故意拉長聲音說道。
梁徵民雖然處境危險,但卻不忘自己身份尊貴,頓時朝著吳廖一瞪眼道:“好你個吳副將,本大人就只值千兩銀子?”
吳廖一時間大腦充血,暗罵梁徵民愚蠢,他出身富貴之家,自然不知道這千兩銀子對普通人而言已經是天文數字了,但他自也不敢惹梁徵民生氣,只得開口說道:“那五……”
這話還沒說完,梁徵民已狠狠瞪了他一眼,吳廖本想說五千兩,但被這一瞪,幾乎脫口而出道:“五萬兩……”
羅裁頓時眼睛一亮,沈辰則在一邊故意說道:“大哥,這些官兵還真是有錢,一開口就五萬兩,我看咱們要少了,乾脆要個十萬好了!”
羅裁便哈哈大笑道:“說得好,那就十萬兩白銀!”
“十萬兩白銀,你們拿得走嗎?”吳廖大罵他們得寸進尺。
“十萬兩白銀我們拿不走,十萬兩銀票拿得走呀,你真是當官當蠢了!”羅裁肆意大罵,爾後一揚刀,大吼道,“事情就這樣定了,日落之前給老子把十萬兩銀票送上來,否則的話,休怪老子不客氣!”
“這……”吳廖額頭上冷汗直冒,偏偏那梁徵民又大喝道,“吳副將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籌銀子!莫非你想看讓這盜匪取了本大人性命不成?”
“是是,屬下這就去籌銀。”吳廖心頭直罵著,嘴上卻不敢有半點不恭敬,他留下大隊人馬在這裡,爾後帶著一小路人馬,迅速朝著赤水關返回。
沈辰微微一勾嘴,暗笑一聲,魚兒上鉤了。
待他匆匆返回赤水關,來到城中議事殿的事情,副將侯國文正在和幾個守將商討事情。
見到吳廖回來,侯國文便笑道:“吳兄怎地這麼快就回來了?大人此番去可盡興呀?”
“盡興個屁,出了大事了!”吳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將在山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什麼,竟出了這等事情?”侯國文臉色大變,“是何方盜匪,竟敢挾持大人?難道他們沒長眼睛嗎?”
“大人,這事情似乎有點古怪,一般盜賊見到官兵躲不躲不贏呢,會不會這其中有點蹊蹺?”一個守將謹慎的問道。
吳廖卻是一擺手道:“有什麼古怪?是剛從北邊城鎮的監獄中逃出來的幾個亡命之徒,是打著幹完這一票就跑到雲州去的打算,所以才敢這麼做。再說了,這些盜賊武功都不高,是用激將法讓梁大人單獨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