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
聽得正興起,又是重要關頭,蕭諶也能說出來,要讓蕭穎來說?
這要不是親爹,她絕對要罵人了!
「滿口胡言。」蕭寧得口下留情,外面的公堂之上,許原就沒有這層顧忌了,大聲喝斥一句,也讓蕭諶和蕭寧打住了話。
聽案子,他們是來聽案子的。
許原這之所以有此一喝,只因那沈經請上來為證的所謂侍女,一來便不斷重複地喃語,楚安瘋了,她盡說瘋話,還說了一些楚安做過的瘋言瘋行。
最後更是亮出手中的傷,指證於楚安,這都是她用指甲抓的。
楚安欲反駁,許原讓侍女舉高了手,好讓他看清她手上的傷。
傷還帶著血漬,分明是剛抓不久的,可是楚安早已離開了楚家,難道還能是楚安不久前抓的?
許原大聲喝斥,嚇得侍女伏首在地,顫著聲音道:「小女不敢妄言,請尚書明察。」
第162章 父母為子計
完全不覺她的一番話中有何漏洞,更是堅持一開始的說辭,絕不改。
「哼,楚家娘子登聞鼓告狀是在三天前,而你的傷依然帶著血漬,分明是新傷。如此,你還敢撒謊?」許原分析道來,嚇得侍女慌了,而一旁的沈經亦是臉色大變。
同時視線落在王氏身上,自作聰明的蠢貨,她想證明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就不想想,天下的人都不長腦子?
多此一舉,反而讓他們準備的一切都功虧一簣,可惡!
「我,我,奴婢,奴婢都是被逼的。是他們,是他們威脅奴婢,如果奴婢不按他們說的做,他們就要取奴婢家人的性命,奴婢也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說娘子瘋了。」眼看事跡敗露,侍女嚇得不敢再遲疑,連連將事實道出。
沈經更是怒不可遏,大聲喝斥道:「你胡言亂語,胡言亂語。」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奴婢的父母都在他的手中,就在楚家宅內,被人五花大綁。」侍女急於向人證明,她並沒有說謊,暴露出更多的細節。
好啊,這越吵越是不錯,真相一個接一個的暴露出來,許原心情更好。
「關閉府衙大門,從現在開始,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以防有人訊息外滯。另,立刻趕往沈府,務必驗證她所言是真是假。」許原一連串的吩咐下來,手下的人,自然能按他的要求將事情辦妥。
一眾百姓聽著反轉,又聞許原的一連串分析,心中暗暗叫著天網恢恢,果然疏而不漏。許原吩咐下去,各自去安排。
沈經縱然看著外面,也有人動了,然而門若是被堵了,他們就是想出去,都休想出去。
此舉不成,再想證明沈經他們的言論可就沒有那麼容易,
楚安眼中流露出歡喜,官員睿智,見微知著,必能還他們一個公道。
「尚書,不管妾是不是神智不清,即查的是命案,只要證明他們殺人,妾清醒或是不清醒,亦無妨礙,請尚書繼續審問。」楚安起身相請,亦透露她這一刻的期許。
人心若亂,自然能讓他們難以平靜,恰是他們暴露自己的時候。
許原正是此意,沈經已然脫口而出,「尚書,憑拙荊一句話,難道就要驚擾岳父?」
「既有疑,豈有不查之理。況且不管楚娘子是否神智清醒,她既道父親之死有疑,豈有不查之理?雖驚擾於亡者,若有冤者而不查,豈不更叫死者難以瞑目,兇手囂張於世,以為天無王法。」許原一番道理說來,堵得沈經再也說不出其他推諉之言。
「尚書明鑑。」楚安再次作揖謝之。
許原不以為然,他不過是做了他該做的事。
是以,許原連忙問起案情,一應人證物證均被送了上來,沈經縱然是想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