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歸疑惑,也沒人敢多嘴多舌地問!
這麼樣的情況下,蕭寧站在人前,人群中交頭接耳的說話,倒是不把蕭寧當回事。
蕭寧也不急,就那麼挺拔站立著,不發一言。
不發一言的蕭氏站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慢慢的,人聲越來越少,都安靜下來,氣氛靜謐得有些可怕。
「都說完了嗎?」安靜半響之後,不知怎麼的,一群人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本來偷偷打量蕭寧的人,再不敢多看蕭寧一眼,蕭寧的聲音響起。
饒是李恭這膽大的人,也說不出為何,蕭寧就站在那兒,話不用說,無端叫人不敢直視。
沒有人敢吱聲,蕭寧的視線巡視過,人都趕緊低下頭,似是生怕蕭寧多看他們一眼,他們得吃大虧了都。
蕭寧滿意了!黑壓壓的兩千人不再吱聲,聲音縱然不大,清晰地落在人群中。
「李壯士將你們庇護起來,你們追隨他,他帶領你們,想方設法為你們尋來糧食,保全你們的性命。
「一開始你們跟隨的人是李壯士,也是我和李壯士一開始忽略你們的想法,忘記了你們雖然願意跟隨李壯士居無定所,未必願意跟我去雍州。
「雍州之地,想必你們都聽說過。北邊有胡人,幾乎每一年,胡人都會南下,攻城略地,搶人搶糧。
「我自小在雍州長大,碰見過無數回邊關告急,我知道有很多的百姓覺得,雍州多兇險。
「趨吉避兇,這是人的天性,你們不想去雍州,害怕去雍州。今日,我讓李壯士召集你們匯集,也是想當著你們的面問句準話,你們願意隨我一道前往雍州嗎?」
先前,蕭寧和這群人的聯絡是李恭的,從現在開始,蕭寧得讓他們知道,他們追隨的人究竟是誰?
「雍州雖北有胡人,但雍州將士,凡有一息尚存,必竭盡全力,保衛邊境。寧雖為女流,又是稚子,自幼蒙父親教導,亦知保國衛民。我蕭寧,終此一生,絕不捨棄任何一個追隨我的人。」
小小的人兒,站在人群前,明明不過他們肩膀的高度,斂容屏氣,大義凜然,擲地有聲。
不知怎麼的,就這樣的一番話,讓他們發自內心的相信,眼前的這個孩子,她說到做到。
「願意相信寧的人,跟我一起往雍州去,不願意相信我蕭寧的,大道在此,諸位隨意。我亦有言在先,離開的人,再回來,恕我蕭寧再不接待。」
言至於此,蕭寧不再多言,李恭是叫蕭寧那一句,終此一生,絕不捨棄任何一個追隨她的人震撼了!
「小娘子,我李恭願意隨小娘子入雍州。」扯著大嗓門喊出來,李恭更怕蕭寧看不見,往前走了幾步,盼著能引起蕭寧的注意力。
「好。」最給蕭寧臉的人,蕭寧又怎麼會視若不見,露出了笑容,應著一聲的好。
「我也想跟小娘子一道往雍州去。」一個年邁的老者站了出來,激動無比地開口。
沒有人知道,他們被人欺壓,不被人尊重的感覺有多難堪;沒有人知道,哪怕他們辛苦勞作一年,終究連一家的溫飽都不能保證的心酸的悲痛;沒有人知道,背井離鄉,捨棄了原本的家,遊離失所,看不到的希望的日子有多絕望。
有些事,是他們不願意回憶的。而一但遇上願意給他們一絲希望的人,他們比誰都更迫切的想要牢牢捉住。
「我們也想隨小娘子一道去雍州。」
從來沒有人說過,永不會捨棄他們的話;從來也沒有人說過,跟著她,她會盡所能的讓他們吃飯穿暖。
或許會有人說,這些不過都是巧言令色,騙人的話,騙的就是他們這些腦子不夠靈光的百姓。
可是,這世上有多少人願意騙他們?
那些連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