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綰定一定神,憤憤的為楚凌爵鳴不平道, “難怪凌爵總是覺得他虧欠盛家,可是,凌爵也不知道殺手們那晚會去他家,何況,殺死盛欣怡弟弟的兇手是那些殺手,凌爵也不希望發生那種事,盛欣怡和盛天擎他們憑什麼不去怨恨那些殺手,而是一味的道德綁架凌爵?他們好不講理!” 盛宇軒拍拍顧曦綰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 “想不到我女兒的心徹底被我的愛徒俘虜了啊。” 顧曦綰的雙頰瞬間變得緋紅,不高興的撇嘴道, “爸,你怎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不正經?什麼‘俘獲’不‘俘獲’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呵呵呵。” 縱然此刻心情沉重,見女兒這副樣子,盛宇軒還是禁不住笑出聲來, “我說你和凌爵的感情深,總是幫他說話啊。” 說到這裡,神色又變得嚴肅, “不過,我雖然也希望凌爵能夠放下那段心結,但說句公道話,那些殺手們的目標是凌爵和他的母親,如果凌爵的母親沒有主動給蘇若水打電話讓蘇若水去他們家,殺手們一定會無聲無息的埋伏在他們家,靜等他們回去—— 那樣的話,恐怕被殺害的人就是凌爵和凌爵的母親了…… 所以,綰綰,說到底,是蘇若水、怡怡和涵涵幫凌爵擋過了那場殺身之禍,涵涵是為凌爵和凌爵的母親而死啊!” 即使事實如此,顧曦綰仍然不甘的為楚凌爵喊冤, “就算是這樣,也不是凌爵的錯,出事之後,凌爵冒著生命危險衝進火海救出蘇若水和盛欣怡,他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對盛家做出了補償。” “是啊! 如果凌爵也肯這樣想就好了! 可是,發生那件事後,我見凌爵始終耿耿於懷,我也曾經這樣勸過他,但那場悲劇像一根毒刺一樣深深紮在了他的心上,他一直把涵涵的死歸咎到自己頭上,而涵涵死後,我嫂子因為受到嚴重的精神創傷變得不死不活,凌爵更不肯原諒自己了……” 遠遠看著墓地裡的楚凌爵,盛宇軒眸裡流露出絲絲憐憫, “有人說時間是一切的解藥,所有怨恨都會在時間的長河裡漸漸溶解;所有傷痕都會在時光流逝中漸漸癒合; 我想不到,十年過去了,我哥對凌爵的怨恨竟不減當年,現在,我哥和我嫂子雙雙離世,而怡怡也……這樣一來,凌爵更不肯原諒自己了…… 綰綰,你記住,凌爵是個值得你珍惜和用心去愛的好男人,而就算再堅強的人也有受傷的時候,現在的凌爵就像一個受了致命傷的人,無比需要人去疼、去愛、去關心,你是凌爵的妻子、也是他最親近的人,你一定要儘量為他著想,幫他度過這場難關。” “嗯。” 顧曦綰點點頭。 她和盛宇軒一樣遠遠看著楚凌爵高大的身影,心裡默默的說—— 楚凌爵! 你已經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現在,輪到我為你付出了,我一定會讓你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重新感受到溫暖。 …… “綰綰,我從洗手間裡出來之後就找不到你了,原來你到外面去了,你怎麼到處亂跑啊?如果你走丟了怎麼辦?” 這時,穆雨唸的聲音在公廁裡傳來。 原來,穆雨念已經解手完畢,現在正在公廁裡的洗手檯前洗手。 顧曦綰忙說, “媽,我告訴過你了,你又忘了吧?”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到哪裡去……” 顧曦綰沒有再注意聽母親接下來又在說什麼,因為,她發現聽到母親聲音的盛宇軒臉色大變,轉身就走。 顧曦綰忙在盛宇軒身後抓住他的手腕, “爸,你以前經常偷溜進我媽的臥室去給她治病,你應該挺想見她的吧?她就要出來了,你跑什麼?” “噓!你小聲點說話,別讓念念聽到!”一向沉著冷靜的盛宇軒此刻竟緊張的聲音微微顫抖。 刻意壓低聲音道, “綰綰,你不知道,我以前偷偷去給念念治病已經違反了‘血月’的規矩,如果我在公共場合和她見面更是大錯特錯,如果我的手下們知道,他們會說他們的領主放不下兒女私情之類的話,我這個領主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顧曦綰心中暗喜。 他原以為父親一直避免和她見面,是因為違反“血月”的規矩後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