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庶母放在眼裡,很為衛良媛更為自己不平,當即脫口教育:“二殿下,宮裡規矩,長幼尊卑,咱們是服侍聖上的,你生為其子,隨意呼喚也不見禮,實在不合宮規。”
有膽量!榮惠在心裡很為這個夏才人喝了一把彩。
“宮規?”朱立軒聲音雖然稚嫩,但語氣裡卻帶著明顯的躁動,他鬆開了榮惠的手,正眼看向夏才人:“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是來服侍人的,我卻是被人服侍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宮規?”
夏才人噎住,不想朱立軒說話這麼難聽,顏面大失,急道:“我們可是你長輩……”
“除了父皇和皇阿奶,你敢說是我長輩?”此話一出,榮惠明顯感覺到朱立軒的氣息又焦躁了幾分,果然,他不耐煩多言,道:“崔慈,掌嘴。”
崔慈應聲稱是,連一句勸話都無,就走上前。夏才人花容失色,大驚道:“狗奴才,你敢!我可是聖上妃嬪……啊!”
崔慈下手很利索,朱立軒的幾個內監也似做慣,一把就制住了夏才人,更是塞好嘴,好方便崔慈一打一個準。夏才人的宮人竟嚇得沒人敢上前阻攔的,而一側的衛良媛更是看得心驚,露出一臉憂色和同情,連退幾步,退到了榮惠的身側。
☆、同眠
“華姐姐,夏才人非是有心,還請姐姐勸一勸二殿下……”衛良媛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讓夏才人能聽到,而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朱立軒則未必聽得到。
如果沒聽到夏才人那一句“哈巴狗”,榮惠還願意鼓起勇氣勸一勸,但既然別人這麼看不上她,她榮惠也沒必要上趕著做好人。何況,那朱立軒實在不是尋常的小孩兒,這等暴戾,榮惠可不敢自以為是。
榮惠只好嘆了口氣,委屈的道:“衛妹妹,你們也瞧見了,我如今也不過是侍候二殿下的,哪有資格為人求情。”
衛良媛張開嘴,又合上了,當然知道榮惠意指何事,臉上就有些訕訕,道:“華姐姐別介意,夏才人那是不懂事……”
衛良媛話還沒說完,朱立軒就忽然喚了一聲“華婕妤。”
榮惠腦子裡“叮”的一聲,應了一聲“二殿下”,就走了過去。
朱立軒指著被打成豬頭的夏才人,讓內監將她鬆開,夏才人頓時失力,癱軟在地。朱立軒難得笑眯眯的看向榮惠,問道:“你看,她像不像哈巴狗?”
榮惠一愣,看著狼狽的夏才人,一時說不出話來。衛良媛聽了這話,更是投去深深的目光,彷彿是榮惠唆使朱立軒為其向夏才人報復一般。
朱立軒見她沒說話,皺眉道:“還不夠像?”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道:“是了,會吠的才叫狗嘛。”
朱立軒認真的看向夏才人,道:“哈巴狗,你吠幾聲來聽聽。”
“嗚嗚……”夏才人被塞了嘴,滿目的怒色,不是衝朱立軒,竟是衝著榮惠。
眼看著朱立軒要讓崔慈扯出夏才人口裡的塞嘴布,榮惠連忙攔住。她實在怕夏才人一張了口,恐怕不是狗吠,而是罵她祖宗十八代。當然,這和狗吠也差不多。不過夏才人這麼一罵,榮惠也不能擔保朱立軒接下來會做多離譜的事情了。
事情鬧得太大,朱立軒尚有免死金牌,她榮惠可是難逃遷怒。
“二殿下,已經很像了,不必吠了。”榮惠溫和的勸道,“惡狗才亂吠,好狗才不吠。”
“是嗎?”朱立軒歪著頭,榮惠連連點頭,朱立軒則拉起了她的手,剛往回走了兩步,卻停到了衛良媛跟前。
衛良媛原就生得我見猶憐,如今一看更是多了幾分怯意,頭一次,榮惠覺得她的怯意如此真實。
“你是
誰,什麼位分?”朱立軒揚著小腦瓜問。
衛良媛嚅囁道:“衛氏……良媛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