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銳利如箭,蕭天離這是故意的啊。
微微偏頭看向齊傾人,果然齊傾人恨得眼珠子都瞪出來,換以前她或許會衝上來好生獻媚一番,讓齊傾墨知難而退。但現如今她已是準太子妃的身份,對於蕭天離,她這一輩子都只能是一道疤,而齊傾墨會時不時揭開她的痂,讓它時時流血。
“三皇子可真會說話,誰人不知三皇子府中美人如雲,傾墨此等姿色豈能不自量力?”美人如雲倒是假,蕭天離夜夜懷中抱著的該是那位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青微姑娘才是。反正是演戲,齊傾墨倒也不介意真的矯情一番。
蕭天離神色一暗,看似十分傷心:“我前兩天尋了個好地方,還想帶傾墨你去遊玩一番呢。”
齊傾墨眼兒一彎,笑意竟要溢滿:“不知是什麼樣的地方,連三皇子也讚歎?”
“你與我去了不就知道了?”蕭天離神秘地笑道。
“這……”齊傾墨為難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這一屋子的醋罈子,咬著下唇的樣子粉嘟嘟人畜無害,蕭天離簡直要為齊傾墨的演技拍案叫絕了。如果不是瞭解齊傾墨的為人,蕭天離實在難以相信這樣一個看上去乖巧純良的女子殺起人眼都不眨一下。
泠之繼目瞪口呆,撞了撞鵲應的胳膊:“咱家小姐……唱過戲吧,這是演技派啊!”
鵲應翻了下白眼:“咱家小姐殺過人,實力派。”
魏家小姐很合時宜地湊上來:“三皇子這可是偏私了,有了妙處怎可私藏,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難得大家今天人這麼齊,一同看看不是更好?
齊傾墨連忙說道:“魏小姐這個主意好,不如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如何?整日悶在這屋子裡也挺無聊的。”
“傾墨說什麼,那便是什麼。”蕭天離這是演上癮了出不了戲不成?一口一個傾墨叫得這叫一個親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小築,齊傾墨刻意回頭看了齊傾人一眼,她咬牙切齒,卻不肯在此刻做了逃兵,竟然賭著氣也上了馬車,齊傾墨就知道她會這樣。
馬車上蕭天離笑成一團,眼淚都笑了出來,咳了兩嗓子裝模作樣:“傾墨你可想我?”
“想,想得不得了,想得恨不得淺飲你的血,輕嘗你的肉,讓你與我化作一體了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那才好呢。”齊傾墨兩手托腮,亮晶晶的眼睛綻著可愛的光,薄薄的櫻唇裡說著綿綿的“情話”。
泠之繼和鵲應同時開啟馬車門,很自覺地退了出去,一人一邊坐在趕車的顏回旁邊。
“這是怎麼了?裡面涼快外面太陽可大了。”顏回奇怪的問道。
“嗯,裡面太冷了。”泠之繼很誠實地說道。
蕭天離脖子一縮,往馬車裡邊靠了靠:“下人在呢,留點面子。”
“地方找到了沒?”齊傾墨收了跟他胡鬧的心思,背靠著馬車問道。
“找著了,還真是處好地方。”蕭天離心裡頭微微失落,這樣的齊傾墨太令人心寒了,在她的世界裡難不成就只有算計跟利用嗎?
馬車到時,齊傾墨心道這倒真是一處好地方,比起豐城裡的繁華鼎盛,這裡的安靜清幽,松林竹石,無處不透著自由跟樸實,最難得的是想在豐城找到這麼一處地方,實在太不容易了。
下了馬車的一群小姐們嘰嘰喳喳,圍著蕭天離一個勁兒問是怎麼尋到這麼個妙處的,蕭天離倒也笑容滿面侃侃而談。齊傾墨對泠之繼和顏回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明白過來,往樹林深處跑去了。
齊傾人走到齊傾墨身邊,看著被鶯燕環繞的蕭天離,冷笑道:“看到沒,你以為三皇子真的喜歡你嗎?你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物罷了。”
不知死活的女人啊,齊傾墨心中感嘆,甚至懶得看齊傾人一眼,淡淡掃過蕭天離的背影,漠然開口:“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