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裡面是一件龍袍,她也不會覺得奇怪和震驚了。
但出人意料的,那個看上去最華貴,最精緻,甚至還鑲了不少紅藍寶石的箱子開啟之後,裡面只有一副普通的畫卷。
一種強烈的不安感瘋狂地席捲了齊傾墨,口舌都開始乾燥起來,似乎那一張普通的畫卷比前方那幾個駭死人的東西更為令她不敢碰觸一般。
“怎麼了?”蕭天離發現齊傾墨不對勁,連忙問道。
“沒事。”齊傾墨穩了穩心神,伸出潔白纖細的手,緩緩拿起了那逼畫卷。
☆、第209章 半路截殺
畫上是一個女子,身著淺黃色的襦裙,笑顏明媚地坐在柳樹下,一雙赤足踢踏在水裡,周圍的魚兒嬉鬧在她腳邊,神色安神恬淡,像是世間萬物都不能更改她的出塵悠然。
極美極美的一個女子,美得這世間任何詞語用在她身上都是一種褻瀆。
若仔細去看,會發現,這女子竟與齊傾墨有七分相似!
旁邊寫著一行小字:人生若只如初見,贈柳一南,齊治落筆。
柳一南。
齊傾墨的眼眶有些溼潤,久久地舉著畫像不能言語,這應該是她的母親,那個為了救她和哥哥死於齊治和姚夢之手的母親,柔弱而又堅強的母親。
這麼多年了,終於看到了她的樣子。
齊傾墨的心裡拉扯著有些疼痛,她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她懵懂無知的歲月裡為她付出過多少,忍受過多少,但是源自血脈中的親厚讓她覺得親切與感動。如果孃親一直活著,是不是自己不用吃這麼多苦?
這麼多年來,自己一個人過得,好苦,好難。
“她手腕上戴的是……”蕭天離敏銳地看見了一隻手鐲。
“鳳血環。”齊傾墨柔軟地聲音令蕭天離心頭一動。
“她是你的……”
“我孃親。”齊傾墨收好畫卷抱在胸前,笑望著蕭天離:“這副畫卷對你沒用,我可以收起來嗎?”
“當然。”蕭天離吶吶道,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齊傾墨,明明微笑著,像是一朵溫柔綻放的花,但眼中含著晶瑩的淚,卻遲遲不肯掉落下來,恰如花瓣上懸而未滴的露珠,驚豔得令人心疼。
“謝謝。”齊傾墨視若珍寶的收起畫卷,示意鵲應將自己推出這屋子,她快要不能呼吸,需要新鮮的空氣。
一直被驚嚇壞了的月亮終於敢露出來個頭來,銀色的月亮灑滿了大地,像是鋪了一層早到的秋霜,齊傾墨望著天上的星星,想著有沒有一顆自己孃親的呢?是不是孃親一直在看著自己呢?對於這樣的自己,孃親會不會失望?
“小姐。”鵲應小心地輕聲喚著出神的齊傾墨。
“嗯?”
“今日我在河邊看到了一輛馬車。”鵲應把聲音壓得極低,低到只有她們兩個聽見。
“馬車怎麼了?”齊傾墨收起心緒,看鵲應這般緊張的樣子,便猜到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馬車上的人可能是……”鵲應附在齊傾墨耳邊小聲說道。
齊傾墨聽完臉色一肅,問道:“你可確定?”
“應該不會錯。”鵲應眉頭也湧上了擔憂,似乎那人極為重要。
正說話間,那邊破屋裡的人手已經行動起來,齊治的這些東西放在這裡只是權宜之計,總要再尋一個地方穩妥地放著。而這些事自然不用齊傾墨操心,青微更為在行。
齊傾墨看著忙碌著將各種箱子抬上馬車的人,眸光閃了幾閃,招了鵲應過來,鵲應將耳朵貼到齊傾墨嘴邊,聽她小聲吩咐。
“小心一點。”齊傾墨擔憂地拍著鵲應的手背。
“我會的。”
過了片刻,蕭天離走過來給齊傾墨披了件外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