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來陪我喝咖啡嗎?”
尤念微微一笑:“不了,有客人在。”
吳柯穎頓住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是誰啊?請他一起出來玩唄,我請客。”
尤念只是覺得好笑:“你們倆用不著這樣在我這裡兜圈啊,對了,你的東西我還沒有還給你,我託他帶來。”
她掛了電話,掙扎著下了床。
“你不好好休息幹嘛?”譚文杉惱火地說。
尤念咬著牙,一步步地挪到了客廳,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她從茶几上拿起那個信封,抽出了那張內場券,放在眼前看了看。
很貴。
不過,沒什麼好稀罕的。
尤念慢條斯理地撕了開來,兩片,四片……不一會兒,那張裝幀精美的紙成了碎片灑落在了桌上。她十分遺憾地摩挲了片刻,撿起來重新塞回了信封裡。
“你要做什麼?”譚文杉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能扔到她臉上就好了。”尤念幽幽地說,有點遺憾,“幫我還給吳柯穎吧。”
譚文杉怔怔地看著她,無盡的後悔終於席捲而來:“你就這麼在意?我上次,真的只是想氣氣你……”
又是一陣腹痛襲來,尤念再也沒力氣和他爭辯,跌跌撞撞地躺回了床上。
譚文杉跟了進來,替她在小腹上蓋上了薄毯,語聲溫柔:“等你好了我們再談,你睡吧,我在外邊守著,有事叫我。”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腹痛好了很多,和以往不同,那另一個她好像真的有消失的*,居然還是她醒過來了。
一看手錶,已經半夜十二點了,她下了床,走到門口,看到譚文杉和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機被禁了聲,螢幕在一閃閃地跳動著。
尤念定定地看著他,一股莫名的滋味湧上心頭。
她有點感動,卻無法妥協,她想過屬於自己的人生,更不想屈從於這樣不是純粹的愛情。
她正琢磨著該怎樣讓譚文杉死心,大門“咔噠”一聲開了,江寄白推門走了進來。
那修長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熟悉和親切,尤念莫名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大半夜開車趕回來,該怎麼罰你?”江寄白朝著她走了過來,語氣親暱。
譚文杉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愕然看著他:“你是誰?”
客廳裡有片刻的沉默,安靜得彷彿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到。
“小念,我是誰?”江寄白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是慢條斯理地看向尤念,“我們倆住在一起這麼久了,都不替我正式介紹一下?”
譚文杉又驚又怒:“尤念你馬上跟我回家,居然和一個陌生男人住在一起,叔叔阿姨非得氣死不可!”
尤念後退一步,神情詭異地看了江寄白一眼:“文杉哥,他是我男朋友。”
譚文杉呆了:“你說什麼?這才幾天功夫你——”
“是,我談戀愛了,他對我很好,每天出門都會說一次我愛你,不會限制我的愛好,尊重我的事業,最關鍵的是……”
“不會和其他女人搞曖昧。”江寄白很順溜地介面。
尤念再淡然也被噎了一下,不過,這一劑猛藥不能前功盡棄,她只好擠出一絲笑容,小鳥依人般地虛靠在他身旁:“是的,我覺得很幸福。”
譚文杉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盡,半晌才說:“小念,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狠。”
尤念看著他,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也沒想到,原本我以為,這個人會是你。”
譚文杉的呼吸粗重了起來,張了張嘴,大步朝著門外走去,“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尤念迅速地站直了身子,後退兩步,疏遠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