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多謝配合。”
江寄白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試探地問:“尤念二號?”
尤唸的嘴角僵了僵:“你什麼時候搬走?我就不計較你騙我了,但是請你趕緊離開。”
江寄白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乖,趕緊去睡一覺,讓我家小魷魚出來。”
“叫得這麼親熱,前幾天幹什麼去了?”尤念輕蔑地說,“敢做不敢當,親了我又不敢面對,孬種。”
江寄白有點汗顏,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罵他,把這兩天他的踟躕不前嘲諷得淋漓盡致。
“我怕傷害你,不過,我想了很久,或者,我們可以試一試。”他看著眼前這個犀利冷淡的女人,一時有種錯亂的感覺,不由得懷念起另一個尤念單純溫暖的眼神。
尤念有點意外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憑什麼,你以為你想試就可以試嗎?”
江寄白自信滿滿地說:“你乖乖去睡覺就可以了,別的就別操心了。”
尤念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會有我的存在嗎?”
“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江寄白猜測著。
“那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出來嗎?”
“身體和精神出現異常的時候?”江寄白猜測著,看著茶几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忽然明白了過來,“你……不舒服?”
尤念點了點頭:“對,下午的時候,痛得死去活來,可惜你不在。還有,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她卻沒有回來,你覺得,這會是什麼可能?”
☆、28
和尤唸的相處出了偏差,江寄白想靜下來來,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該何去何從。
是該快刀斬亂麻,斬斷這段意料之外的感情,還是該嘗試一下好友們口中義無反顧的愛情,這是個難題。
他從來沒想過,在他思考的間隙,尤念有可能會有了別的選擇,或者就此消失,不再回來。
推開門看到譚文杉的一瞬間,他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當初面對應許失去知覺的身體時,他都沒有這種心悸的感覺。
而現在,眼前的尤念卻告訴他,那個傻傻的小魷魚有可能因為他的猶疑傷透了心,縮排了自己的龜殼不打算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他不會允許。
“她會回來,”江寄白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從裡面看出點什麼,“我在這裡等她。”
尤念聳了聳肩,若無其事地一笑:“拭目以待。”
…
看著臥室的門慢悠悠地在眼前合上,江寄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應許有個從事心理治療的朋友叫秦豐,大家在一起玩的時候曾聽他聊起過一些心理學的基本常識。
兩個尤念性格南轅北轍,幾乎沒有相像之處,這種症狀,一般都是因為病患在小時候受過生理和心理上的重創,才會下意識地產生逃避自我的傾向,幻化出另一種完全不同的人格。
難以想象,那個成天大大咧咧的女孩,會受到過什麼樣的重創。
是他大意了,所有的事情接踵而來,以至於他忽略了尤念。
盧晴、林雲中的事情要處理,更要命的是,江老爺子忽然住院了,弄得他完全措手不及。
說起兩父子鬧翻,其實江寄白心裡有愧。
江老爺子一手創立了東吳實業,將近四十才有了江寄白這個獨子,熟悉他的人誰都知道,這兩樣都是江老爺子的心尖,碰都不能碰。
當初應許的事業和感情出現危機,江寄白為了能幫到這個知交好友,完美地策劃了一個訂婚騙局,騙過了應許的仇家,騙過了媒體親朋,更騙過了老頭子和董事局,在輿論和資金上給了應許強有力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