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承諾她之事,沒有做到的,這世他皆會如她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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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趟出京城的好心情不到十天,便在秦山腳下被魏瑾泓全給毀了。
當夜歇于山下道觀,與前幾晚的隔房而歇不停,這夜她乾脆與魏瑾泓隔牆而歇了。
她還是跟臉皮不薄的魏大人隔著點距離才好。
第二日,她帶人先於魏瑾泓往秦山頂上走,在半路,她正在認真思考怎麼跟魏瑾泓分道揚鑣之時,她的轎子停下了。
一會,她的心腹小廝賴絕前來輕聲地報,“大小姐,前面有一人,身下所騎之驢的腳傷了,便問可否能向我們討要一點傷藥。”
“可有帶?”
“有。”
“那就給人。”
“那人,”賴絕說到此頓了一下,才道,“說來是相熟之人,小的曾經見過他幾面。”
“曾經見過的人?”
“是,大小姐應也是知曉此人。”
“是什麼人?”賴雲煙說時眼皮猛跳。
“是勍西江家的江公子。”賴絕很輕,很輕地說了這句。
賴雲煙一聽,心立刻就從胸口跳到了喉嚨口,眼睛猛張……
“請問這位家人,可是有藥?”這時不遠處,溫文爾雅的聲線輕輕柔柔響起,就在這時,聽到他聲音的賴雲煙整個人都僵在了轎中,那猛張的眼睛也僵在了原位,不知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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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何人?”
那馬蹄錚錚的鳴動中;在那傳在耳邊的大喝聲中;賴雲煙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從嗓子眼以一種死寂的降落方式慢慢落回了胸腔。
她回過頭;只看到了轎子的壁面。
她靜靜地看著轎面;聽著馬蹄聲靠近;再聽那喊叫之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後;她慢慢地閉上了眼,把心中的悲傷再次獨自吞下。
“這位家人,我的毛驢傷了,想問問你們可有傷藥;想討來一點藥;不知可行?”他的聲音還是溫溫柔柔;帶有一點他的獨特懶散。
賴雲煙聞聲微笑了起來;放鬆了身體,躺在了軟枕上。
“就你一人?”她聽那傳來喝聲的春暉道。
“是。”
“賴絕。”
“在。”
賴絕離開轎前的腳步響起,賴雲煙略挑了一下眉。
“給這位公子傷藥。”
“是。”
“夫人。”馬蹄聲靠近,春暉的聲音在轎前響起。
“何事?”賴雲煙不輕不重地開了口。
“公子讓我前來護送您到山頂,他隨後就到。”
“嗯。”
賴雲煙垂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也想不明白為何事到如今,她還是沒有把魏瑾泓給活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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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山頂的石廬中,賴雲煙靜坐在屋外的小亭中,聽著不遠處廬內魏瑾泓與方大夫之師的說話。
魏瑾泓欲要仙醫為他排一次毒。
“方醫者說我身體尚存餘毒,不益後代,又說道您對排毒甚是精通,晚輩便求了老人家的方向,還望老人家莫惱晚輩這次不請自來擾了您的安寧。”魏瑾泓聲音溫潤,賴雲煙不用想象,也知他說話時嘴角肯定噙著微笑。
一般第一次見到他的人,甚少有人不喜他。
魏大人向來最擅盅惑人心。
她撇過頭,看著路徑的那方,不再仔細去聽他於她的狼子野心。
他與和善可親的老仙醫一直談著話,賴雲煙盤腿靜坐於亭中,喝著老者小僕端來的清茶。
小僕這時與她再次添茶,途中沒有忍住,悄悄投來好奇一瞥,賴雲煙眨眨眼,朝他嫣然一笑,嚇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