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丟出宮去,你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書生,餓了沒有飯吃累了也沒有地方睡,要是碰到強盜只會被他們做成肉包子吃。”
瘋子雖然瘋了卻不傻,呆愣愣的聽著,半晌不敢出聲,水汪汪的眼弦然若泣,也不敢睡了,畏首畏腳的縮回李冉的懷抱裡,小心翼翼的貼著她,偶爾還能聽到她的心跳,伴著自己的,一聲聲有規律的撲通撲通。
“景襄。”她喊著瘋子的名字卻不知道說點什麼,瘋子抬起頭,巴掌大的臉上眼睛大大的將她望著,直把她看的臊的慌,李冉咬牙,狠拍了他一把,怒道:“睡吧。”
次日一大早,瘋子膩膩歪歪睡到晌午,李冉早朝回來坐到床頭,看他睡的舒服,狠擰了他一把將人提起來。
“啊!…疼!”
“疼就對了,起來,放風!”
瘋子腰上半寸大的砸痕是用鐵鋃錘正經八百給砸出來的,行刑時手法很是考究,須得砸三下,第一下松筋,第二下斷骨,第三下去命。
當然不可能要了他的命,所以砸他一下意思意思就成了,琅錘下砸時力道不能破膚卻要刺骨,故而傷痕小卻烏黑難愈,必須每日鍛鍊舒展筋骨才能儘快化淤消腫,不至於落下什麼後遺症。
瘋子不清不願的起床,昏昏欲睡的穿好衣服,李冉一瞧他這模樣就來氣,揪著他的頭髮刻薄:“朕為你好你還拿上勁了,感情每天給你塗藥你背上的鞭傷好了不怕疼了是吧,好啊,你睡!睡死在床上吧!”
說著還揪著景襄的頭髮把他往床上搡,瘋子受驚一激靈,死死抓著李冉的手連喊著不要,李冉才不管這麼多,這半死不活的人被她丟在這兒好不容易教她養出點人氣來,肚子裡積了的那些怨氣怒氣慪氣好不容易能發出來又為什麼不發。
她搡了瘋子好一會兒,直到瘋子哭著喊著再也不敢了她才鬆手,其實瘋子的保證並不可信,她停手只是因為她玩累了,拍拍手,剛才推搡時揪下來的一小撮頭髮也落了地。
李冉看他哭的傷心又讓她鬧心,又開始威脅了,“你再哭?!再哭朕就咬死你!”
瘋子不大明白似的看著她,李冉也不含糊,拎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直咬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瘋子嗷嗷大叫,卻是不敢哭了。
李冉覺得安靜了,通心舒暢地把瘋子好好收拾了一頓,又壓在床上調戲了好一會,才甚滿意的說:“走,放風。”
景襄被咬的疼,自我憐惜似的耷拉著那隻手不敢用,抽抽搭搭的用一隻手抓抓頭髮把頭髮抓順了才下床去找鞋,找了半天找不到,看著李冉的背影他就汗毛直豎就更不敢麻煩她了,直把他急的想哭又不敢哭,只好光腳走到了地上。
這貨衣服是穿好了的,長長的衣襬遮下來根本看不出來他沒穿鞋。
李冉整理好衣飾,回頭掃他一眼,拉著他的手出了冷宮。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 章
冷宮挺大,就是荒涼,像別的宮殿有山有石,最次的也用鵝卵石鋪路,不像這地方一路的碎石渣子。
李冉走了會兒被石頭磨得腳疼,心想自己又沒被琅錘砸,好好端端幹嘛受這份罪,就甩開瘋子自己走進涼亭歇息,讓他自己去走。
瘋子走的滿臉的汗,時不時看著李冉發出羨慕的目光,走了半個時辰,瘋子走不動了,死賴在地上不起來,李冉踢他兩下他也不挪窩,大眼睛死盯著地面都不眨一下。
李冉蹲下身,擰起他的下巴讓他抬頭,瘋子不肯,一口咬上了李冉的手死活不鬆開了。
也不是疼,瘋子大病初癒又是個男子,咬了半天也只是留下個紅印,但他不鬆口,就愣愣的咬,踢打他也不動彈。
李冉冷笑,甩了他一巴掌,“咬!朕看你能咬多久。”
倆人僵